让阮新月头皮发麻,不过……这事只有她的婢女知道,再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她又能把她怎么样?
崔子焱也缓了声音,问道“玉梅姑娘,本官一定为你主持公道,你且将那天的事原原本本的说出来,那么晚了,你怎么一个人去了杂院。”
沈玉梅一直在发抖,哆哆嗦嗦的依靠着青禾,“是……是小姐让我去的……”
说到这儿,沈玉梅抬头看了看阮新月。
崔子焱声音柔和道“没事,有什么话都尽管说,不用怕什么人,本官为你做主。”
也不知是他的话起了作用,还是沈玉梅心里的恨。
等她断断续续的把事情的经过说完,沈青禾立马便听出了其中的不对劲。
那么晚了,非让沈玉梅去要回银子,偏偏那个时候老刘头又醉酒。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巧合,巧合多了,便是人为。
她松开沈玉梅,寒着一张脸,走向阮新月。
“你……你又要干什么?”阮新月害怕她的目光,好像要杀人似的。
沈青禾忽然拽住她的手腕,“是不是你布下的局!”
阮新月只觉得手腕好似被人用铁钳夹住似的,瞬间痛入骨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好疼……你快放开我!”
旁边站着的管家着急了,“你……你这是做什么?快松开,不然我要告你行凶!”
崔子焱觉得头好疼,一手撑着脑门,顺便遮了眼睛。
他看不见,他瞎了,聋了,当他不存在好了。
范进却没有动,他心中也憋着气,可是……在公堂这样,毕竟也是不好。
沈青禾只盯着阮新月,“这种小伎俩,你以为能瞒得了谁?你们家中那些姨娘们,是不是经常用这种手段,除掉对手,除掉不好管教的小妾,除掉有野心的婢女,你在那样的环境下长大,有这种手段,一点都不奇怪,我说的对吗?”
这段话,她故意压低了声音,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
阮新月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你胡说,我真的不知道,只是凑巧而已,说不定……说不定是她自己想跟人私通,却挑错了对象,我可是听说,她喜欢慕家的少爷呢!”
青禾眼神微变,忽又笑了,“那你告诉我,是哪位少爷,怎么就能断定她喜欢慕容家少爷,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阮新月被她一连串的问题,弄的有点晕,“是……是香玲告诉我的,不信你可以问她。”
青禾森冷的笑了,松开她的手,“大人,把香玲传上堂吧!怎么说,她也是证人,或者可以说同盟!”
“你别乱说,香玲只是替我去给他赏银,他帮我做的东西,我很喜欢,本小姐要赏赐一个下人,难道还有问题?”
香玲本来就待在外面,被传召很快就来了,跪在公堂上,也不抬头。
“见过崔大人!”
“香玲,本官且问你,可是你让沈玉梅在亥时,前去杂院找老刘头?”
“是!”
“你为何要让她去,而不是自己去?你要如实招来!”
“大人,那日晚上,小姐怪我办事不力,罚我跪到子夜,小姐便让玉梅去了,我们哪知道老刘头如此贪杯,会……会坏了她的清白,大人明鉴,奴婢真的不知道啊!”香玲趴在地上,直磕头,态度恳切。
阮新月终于安心了,“崔大人听见没有,这一切都是意外,根本不关我们的事,他俩即便不是私通,也已坏了名声,此事关系到慕府的颜面,还请大人仔细斟酌!”
其实她要的,也不是要将他们二人怎么样,这种小人物,是死是活,她一点都不关心,看到沈青禾的脸色,给她添堵,才是让她最开心的事。
沈玉梅又呜呜的哭起来,坏了名声,不管这事怎么判,她这辈子算是毁了,她可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