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重山面色沉重,“看来她出的事还不小,青禾,二叔相信你,现在肯定是最好的结果,你不说,肯定也有你的难处。”
“二叔,您能明白就好,很多事谁也不想发生,可她就是发生了,也并非我所愿,如果您想怪我,那我也无话可说。”
“这事跟你有关?”沈重山惊道。
“有一点,之前我跟慕家的一位表小姐有所争执,或许是她想报复我,才将主意打到玉梅身上。”这句话说出来,她心里轻松多了,要怪便怪吧!是她该承受的。
沈重山腿软,扶着墙坐到石凳上,面色一片惨白,“怎会……怎会如此啊!”
“二叔,你若要怪我,那我无话可说,这事我也有责任,可是我不会背这个黑锅,我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保玉梅周全。”青禾站在那,脊背挺的笔直。
沈重山摇摇头,“我没事,当年你爹从山上摔下来,严格来说,我也有责任,那日我偷懒,不想背猎物,你爹一个人背了太多,以至于脚下不稳,才摔下山去,我一直不敢跟别人说,可我心里也很愧疚。”
青禾很想说你愧疚,也没见得对我们娘三有多好,若不是她恰巧穿越而来,只怕现在还得饿肚子呢!
“二叔,很多事都说不清对错,就好像谁也不能怪你们将玉梅送到慕家,若是不到慕家,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对吗?”
沈重山怔了下,他听出自己这大侄女的意思,只能默默点了点头。
这丫头,现在真是不一样了啊!
沈家的晚饭,吃的一点都不开心,只有小胖子沈玉树,无知无觉,抱着鸡腿啃的香。
饭后,沈氏给他们收拾了一间屋子休息。
刘杏坐在榻上,拍哄儿子睡觉,一边叹息,“这玉梅究竟是咋了,你说这孩子大了,心就野了吗?咋都不想着回家呢!”
沈重山蹲在门口抽旱烟,“就随她去吧!她想回来的时候,自然就会回来,在青禾面前,你不要说的太多,咱玉树估计还得在镇上找个学堂,还得依仗大嫂她们呢!”
刘杏也明白,今儿来,也是为了这事。
玉树成天在家里闲着没事,就知道玩,这怎么成。
她跟沈重山便商量着,给玉树找学堂。
可是乡下的学堂,离的都远。
既然青禾在镇上安家了,何不让玉树跟着他们,在镇子上学堂,他们也放心,还省了好多银子。
“明儿一早,我就跟大嫂说,玉树衣裳鞋袜都带来了,明儿就不走了,青禾在镇上人面广,定能找到个合适的。”沈重山思虑周全,他晓得青禾如今在镇上的地位。
她走过的地方,都有许多人跟她打招呼。
县衙那么高的门槛,她也是想进就进,现在的沈青禾还真得罪不起。
青禾这一夜睡的也不安稳,总是梦到沈玉梅哭哭啼啼的样子,转眼又梦到慕容璟,总之,都是乱七八糟。
次日一早,天狼就在门口叫开了。
宝根起的最早,跑去开门。
一抬眼,就被门外的阵仗惊呆了。
只见门外站了至少有十几个人,全都是剑客打扮模样的人,还有几个一看就有身份之人。
“你们……你们找谁?”宝根吓的都结巴了。
慕白一袭白衣飘飘,背上虽没剑,但给人的感觉,就是随时可以出剑的人。
他上前两步,客气的抱拳,“我们找沈姑娘,我们都是苍玄宗的人,此次来找沈姑娘,也是有要事相商。”
苍玄宗,宝根是知道的。
可在他的认知里,也仅仅是个名字。
突然来了这么多人,他自然吃惊。
“哦……她在后院,要不您几位先进来坐坐?”
“不了,让她出来!”慕白后面那位中年人,说话可是一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