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我会想到自己会被一个类罗刹的小姑娘给救了。」鹿鸣玉停顿了下,微微一笑,脑中却在回味今日不可思议的经历。
他转身看着盘坐的彤雉,长长的睫毛早就垂下,正打着盹。
「喂!」
「看来你是累坏了。」鹿鸣玉好气又好笑的看着她,前一刻还正义凛然的诉说着自己的理想,这一刻又跟熟睡的小猫一般摇都摇不醒。
鹿鸣玉扛着彤雉回到农庄,阿曼坐在门口,一看到他们回来便一个箭步冲上去,
「她,她没事吧?」
「如果你要退让的话,就退到最远的地方去,不要退了又这么放不下。」鹿鸣玉走进了彤雉的房间,把她放下,盖上了被子。
阿曼的心像被人狠狠地戳了一刀,如果自己有眼泪,现在倒不失为一个流泪的好时机。他失魂落魄地走回自己的房间,随意地倒在床上,久久无法阖眼。
「退让」他重复着鹿鸣玉的话。
隔天早上起来,阿曼便不见了人影,彤雉四处寻找,却没人知道他的去向。
「清霜,他怎么老是这样,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彤雉失望又生气的问。
「那得问你啊,你昨天晚上去哪啦?」清霜这话其实是说给鹿鸣玉听的。
鹿鸣玉一旁不搭话,拿块布拭着自己的朔风吹雪刀。
「我累得睡着了,我去哪跟阿曼不见有什么关系?」彤雉完全无法理解清霜的问题。
「你啊你,伤了我姪子小骆的心,现在又伤阿曼的心,然后双手一摊一句什么都不知道,你日子可真逍遥。」清霜讽刺的语气让彤雉很不舒服。
藿夫人喝斥,「惜惜,你让彤雉姑娘生气做甚!」
「娘,我这不是点醒她吗!」清霜啜了口早茶,口中嚼着茶汤仔细地品着花茶的香气。
「你是说阿曼跟小骆一样喜欢我?不可能,他是罗刹,他跟我一样没有男女情爱的感觉。」彤雉说话的声音变小了,话音中又透着疑惑。
藿夫人笑了,这些小儿女纯真不黯世事,让她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
「姑娘,你是从哪听来罗刹没有情爱的?」
「巴桑和雪朵教我的。」彤雉的声音微弱得跟蚊蝇一般。
「我们罗刹是不需要跟人类男女一样藉由谈情说爱,达到繁衍后代的目的,也确实许多罗刹是由长老们指定婚配,但罗刹并非”不能”谈情爱,或是对心仪的人毫无感觉。」
「我和惜惜的爹也是和人类夫妻一般互相爱慕的,虽说不是每个罗刹都对情爱有兴趣,也确实有许多罗刹因为家族势力扩张而相互结合,但人类不也一样吗?」藿夫人的话像一道惊雷,劈开了彤雉情感封闭的小世界。
彤雉感到难为情,她觉得自己活了这么些年却什么都不懂,脸一阵红一阵白的,耳根也烫得跟火烧一样,如果自己有父母,也许今天不用在众人面前暴露自己对于情感的无知。
现在想想她还是不知道阿曼为什么躲起来,自己又为什么伤了他,
「师父,我们回山洞吧!」彤雉尴尬得无地自容,向赞吉求救。
赞吉点了点头,展翅就出了农庄。
鹿鸣玉一旁看着满脸通红的彤雉又更喜欢她了,罗刹的女子可没有这样单纯自然的,之前遇过几个,都是贪图自己的名声或外表,献殷勤不遗余力,甚是烦人。
「我跟你们一道吧,我想教彤雉一套刀法,她的防身功夫必需追上其他方面的能力。」鹿鸣玉说。
「彤雉姑娘,能得鸣玉的指导是其余罗刹梦寐以求的事,对你精进各方面课业会很有帮助,快谢谢前辈。」藿夫人知道这是难得的机会,先帮着彤雉答应下来。
「谢前辈。」彤雉无精打采的回答着。
「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也罢,反正这丫头愚钝,你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