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身子,直接就着炉子喝了几口热粥,这才觉得又活过来了。
她迅速绕着所有门窗都走了一圈,整一个殿内竟有三十余人守着,而她身上的麻醉针都被搜走了,那她要如何逃出去?
思绪飞快转动的瞬间,外头突然响起了不轻不重的脚步声,闻声,她迅速躺了回去。
等到屋里又归于寂静,林初墨这才轻笑了一声,推门而入。
他取了一盘棋过来,神色柔和的坐在姜卿羽床边,竟是左右手互搏。
棋子落下时,珠玉相击,声声砸在姜卿羽心头。
屋里的侍女们都被撤了下去,林初墨也一直没把人叫回来,直到晚膳时分,依旧是只有一副碗筷,他将菜都摆好后,便又出去了,可这菜色却越发多了几样。
姜卿羽神色一顿,一个念头逐渐成型。
林初墨该不是已经发现她醒了吧?
她眸子一暗,心绪陡然复杂,索性坐在床前,等他进来。
抛开了其他不说,他自始至终,不过是想替爹爹翻案,想为顾家向这天下讨个公道。
只是他用的方式有些过于偏激。
“终于肯醒了?”见她坐着,林初墨轻笑了一声,可在她开口之前便率先把话堵死了,“等你身子好些了,便让你回去,放心,顶多两日,不会太久。”
顿了顿,林初墨又补了一句,“别多问什么,免得我改主意。”
“谢谢。”姜卿羽满腔的话顿时都哽在了喉间,神色微动间,终究是化成了一声轻叹,“还有,抱歉。”
这两声让林初墨的笑陡然皲裂,他突然就有些后悔了。
他宁可她装睡,不想从她嘴里听到任何有关景庭的字眼,可这一声抱歉,是他更不愿听到的!
又这样过了两日,每一刻对姜卿羽来说都是度秒如年,这两日她拼了命的进补,养伤,转眼便已经是第六日了。
是夜,林初墨又在她床边整整坐了一夜,直到翌日天边破晓。
万丈霞光越过窗棂,遍洒进来时,他才突然迎着光笑了一下,毫不留恋地抬脚走了出去,“将门外的守卫都撤了。”
桌上照例温了一碗粥,可今日不同的是,边上还放了一套劲装,以及她的麻醉针。
这是第一次,姜卿羽醒来没有见到他。
她眼底涌上了一阵狂喜,连忙换了衣服朝外冲去,一路畅通无阻地出门,果然看见了凌风。
山门外,有了凌风的加持,姜卿羽很快就走出了迷阵,一路疾行,一骑绝尘。
“你带些人跟上去,等她哭完,就把人带回来。”书房里,林初墨并没有去送姜卿羽,他害怕看见她那不要命奔赴的模样。
这里回去最快须得两日,也就是说,她到京城的时候,是第八日早上,正好能赶上出丧。
“若是哭的狠了……”林初墨说到这里,拿着笔的手突然就顿了一下,墨迹陡然滴落,在宣纸上晕开,而后轻叹出声,“就打晕了带回来。”
等他来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