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女却也是书院之人,现如今书院将其护在后山,书院不放人天谕神官可有把握从夫子和大先生、二先生以及其他诸位先生手中强行带走桑桑?”
“这.....”天谕神官被叶红鱼堵的哑口无言。
叶红鱼沉声道,“我与周先生当着夫子和十三先生宁缺以及光明之女本人面前立下的半年之约,这件事我已派人回禀掌教,不料罗克敌故意曲解污蔑,蒙蔽掌教视听,现已说明不知天谕神官有何看法?”
天谕神官并不清楚书院后方还有一个思过崖的存在,但从叶红鱼那里得知当初惊才绝艳
的柯浩然都要花三年才能走出崖洞,若有所思的皱了皱眉,叹息道,“罢了,既如此我便派人回禀掌教,如裁决神官所说,再等五个月吧。”
叶红鱼长舒口气,送走天谕神官之后匆匆朝门外跑去,夜色深沉,没有月亮的世界稀疏的星辰无法照亮黑暗,昏暗凄清的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夜风在巷中低语呜咽,溜入袖口领口带来侧骨寒凉。
追出几步,仍不见周寂身影,叶红鱼秀眉微颦望向雁鸣湖方向,并指为剑,唤出诛仙仿剑,跃身踏上剑身,犹如一道流光照亮黑夜,划破夜空。
周寂走到湖畔,心中忽有所感,抬眸看着落向水榭的流光,露出淡淡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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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出日落,时光流转。
叶红鱼成为新任裁决神官的消息传至西陵如泥牛入海,再无后续。
距离半年之期转眼只剩一月,五个月的时间里叶红鱼一直在与周寂同住,两人的关系也变得越发亲近。
周寂仍旧如常,每天指点叶红鱼修行琼华仙法,偶尔去旧书楼和那位女教习讨论浩然气,可惜的是,半年时间,周寂和余帘都已将浩然剑的各自感悟传给宁缺,可他仍旧无法突破气墙,从崖洞出来。
这一点,就连周寂也有些感到意外。
眼看距离半年时限越来越近,当他有次和余帘聊及此事时,余帘有些惋惜的摇头道,“小十三早就知道你和老师是要用这次崖洞的处罚磨砺他,如若不知,他便没有了退路,如今知道了,心境上便有了一丝尘埃。”
这样说来,真要等半年期满,让叶红鱼和天谕神官把使团弄到书院门外,逼迫他不出崖洞就要带走桑桑?
周寂摇头轻叹,望向思过崖的方向,若有所思。
约期将至,心中最是焦虑的莫过于宁缺自己,养心五个月,每天都能看到自己修为的进步,境界的圆满,可偏偏这道连桑桑这个小丫头都能自由出入的崖洞,却是阻碍了整整五个月。
陈皮皮迟疑的看着不远处的崖顶,接过周寂手中的酒壶,犹豫道,“这能行吗?”
“怎么不行?你还想不想和唐小棠一起玩了?”周寂轻咳一声,露出威胁的目光。
陈皮皮一步三回头,直到崖洞旁,方才长长的舒了口气,故作镇静的朝宁缺和桑桑打了个招呼。
见陈皮皮上山,周寂折返草堂和李慢慢君陌以及后山其他几位先生再次确认了计划。
连续几日的阴雨绵绵,宁缺压力越来越大,再加上昨晚沉沉入睡,丝毫没有察觉到只有整座思过崖在下雨,山崖内的昼夜交替也与外界有了些许偏差。
起初偏差不是很明显,但随着每日的叠加,在宁缺和桑桑的认知中,时间已经多过一天,而在他们认知里的最后一天,叶红鱼领着一队车马,停在了书院门前。
当陈皮皮把这件事告诉宁缺以后,抹灭了宁缺最后的侥幸。
后山草堂,夫子望着后山的方向摇头轻叹,感慨道,“不疯魔不成活,这已是小十三最后的希望,难得你为他如此上心了。”
周寂朝着给自己递来酱料的李慢慢微微颔首,看着火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