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感知到了夫子的气息,朝莫山山微笑道,“待会儿你和小红鱼儿先进去,我待会儿就到。”
莫山山点了点头,看着周寂朝侧院走去的身影,一抹红衣在身旁晃过,叫住了打算离开的叶红鱼。
“道痴姑娘。”
叶红鱼止步院中,侧头道,“莫山主还有什么吩咐?”
‘吩咐...’
莫山山听到叶红鱼的用词,摇了摇头,走上前去,轻声道,“我想和你聊一聊。”
叶红鱼转身看向莫山山,提起手中佩剑,平静道,“我和你没什么好聊的,如果是讨教,我倒可以奉陪。”
说罢放下诛仙仿剑,叶红鱼扬长而去。
........................
宁府偏院,一处荒凉花圃。
宣威将军府已经荒废十几年,即便再怎么修缮也无法在凛冬腊月将花圃修缮的花团锦簇,生机盎然。
不过,这里毕竟是偏院,没有了前院正厅的张灯结彩,喜庆喧闹,周寂进入偏院,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院中的白发老人。
“小十三惹下的麻烦最终还是拖累道友了。”夫子看向周寂,露出温和笑容。
“倒也没有那么严重,毕竟在世人眼里,我有没有辞去旧书楼值扫的职务,身上都已打下了书院的标签,曲妮和宝难与其说是死在我的手里,不如说是死在书院的手里。”周寂笑了笑,听着前院隐约传来的喧闹,挑眉道,“只是曲妮如此失智,恐怕已经落入西陵算计,书院恐将与世为敌了。”
夫子摇了摇头,面色从容,抚须轻笑,“这个世界终究还是靠拳头说话。”
周寂哑然失笑,颔首道,“夫子果然看的透彻。”
典礼马上就要开始,看着在院门外等候的李慢慢,夫子和周寂告辞离去,行走间,周寂耳畔似有寒蝉鸣啼,转回身去,庭院寂然无声,四周空无一人。
宁缺和桑桑都没有了父母亲人,而夫子自然也就成为他们的证婚人。
当周寂去到前厅大院,他们已经开始三拜天地,观礼过后,宾客纷纷上前恭贺新人,然后各自入座。
也不知是不是故意,宁缺安排宾客坐席时,特意将叶红鱼和莫山山安排到了一起,并在两人中间留了一只空椅。
而这只空椅的正对着的便是他的三师姐,旧书楼的那个女教习。
好家伙,你这是想拱火呀?
不过周寂并没有太过在意,他性格宽厚温和,也就凭借修为碾压,直接用点穴封禁了宁缺的真气,让他在两个时辰内无法动用真气解酒,然后把惊慌失措的他丢进宾客当中,就再也不管不顾。
陈皮皮在旁想用天下溪神指帮宁缺解开,却莫名感觉四周传来极度危险的预感,站起一半的身子弱弱的坐了回去,朝宁缺做出一副自求多福的表情,然后看着满桌的山珍海味满怀愧疚的大快朵颐。
随着天色渐晚,一盏盏大红灯笼将整个宁府照亮如白昼,周寂瞥了眼烂醉如泥快要不省人事的宁缺,摇头轻笑,回身继续和莫山山、叶红鱼说笑。
夫子自然也瞧出了宁缺的装醉,朝李慢慢示意一下,李慢慢当即了然,指使众人把喝醉的新郎官送去后院洞房。
本来还有些同样喝醉的人想要跟着去闹洞房,结果在李慢慢面带笑容的注视下,被同伴挡了下来,向大先生告辞离去。
宾客渐渐散去,喧闹了一整天的宁府终于恢复了平静。
周寂带着莫山山和叶红鱼朝大门走去,临到门口,落后半步的叶红鱼突然停下了脚步。
察觉到身旁突然少了一人,莫山山和周寂转身看去,台阶上,叶红鱼独自一人站在空旷大开的宁府门外,沉声道,“宁缺和桑桑既已完婚,我打算明日就和西陵使团一道返回西陵,收服裁决殿势力。”
莫山山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