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听潮亭的时候,我再告诉姑娘如何?”
“好!”南宫仆射双手从刀柄放下,认真的点了点头。
姜泥既然躲在徐凤年府上,鱼幼薇自然想要在旁保护,再加上刚刚刺杀徐凤年之事,无论后续然后,她都已经不适合留在青楼。
一番闹剧过后,徐凤年带着鱼幼薇回府,命红薯给她安排一个住处,周寂和南宫仆射也各自回到自己房中休息。
唯有褚禄山卸去甲胄,在世子院里跪一夜赔罪,直到天色大亮,都不敢起身。
周寂采完晨露给司藤清洗枝叶,打算回房的时候,徐凤年才刚刚起床。
瞧见他行色匆匆像是找什么东西,南宫仆射应了他护卫之约,所以一早就来到了院子里,站在长廊下看他表演。
空地上,早就布置好了桌椅茶具,徐凤年甩了下手里的蟒鞭,空气中传来啪~的一声脆响,踱步到褚禄山跟前,似笑非笑道:“呦~褚将军怎么还在我院里跪着呢?不回军营啦?”
褚禄山低垂着脑袋,跪俯在地道,“世子叫我禄球儿就好。”
“这可不敢。”徐凤年提着蟒鞭坐在褚禄山面前的靠椅上,低头看着他道,“再敢乱叫,下回又不知道,把我往哪个刺客屋里领。”
褚禄山急声道,“世子,我是真不知道鱼幼薇是刺客啊!”
“褚将军还是请回吧,我一无官衔二无军职,不好意思让你这个从三品跪在我这里。”徐凤年将蟒鞭放在桌上,手柄的铆钉磕碰桌面发出的声响传到褚禄山耳边,吓得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俯下的头又低了几分。
“褚禄山愿受责罚。”褚禄山大声说道。
徐凤年冷哼一声站起身来,重新将蟒鞭拿了起来,远远看到周寂朝这边走来。
周寂扫了眼跪在空地上的褚禄山,又看了眼徐凤年手里的蟒鞭,笑道,“这是唱得哪出戏?不会是苦肉计吧?”
徐凤年原本从容自信的表情变得有些僵住,跪在地上的褚禄山深埋的脑袋也跟着一滞。
徐凤年沉默片刻,表情缓和下来,露出了平日里的桀骜和轻佻,“我可是北椋世子,天下第一纨绔,纨绔嘛...自然是要肆意妄为,和徐骁的一两个义子反目成仇,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嘛.....”
“言之有理。”周寂赞同的点了点头,并没有出言反驳徐凤年,抱着花盆来到长廊下面,徐凤年再次举起的蟒鞭却始终没有落下来。
仅凭一次鞭挞就能让褚禄山和徐凤年反目成仇,也许外人能信,但在北椋隐藏这么久,连徐骁都无法确定的幕后黑手,怎么想也不会放弃这么久以来的谨慎,脑子一热就把自己暴露在褚禄山面前。 即便,即便褚禄山真的因此怨恨徐凤年,幕后黑手只需要坐山观虎斗,躲在暗处做自己的事情就好了。 有什么必要蹚这趟浑水? 简而言之:敌不动,你不就白动了吗? “打啊!”褚禄山低垂着头,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打啊,世子!” 徐凤年高举的蟒鞭缓缓放下,回到座上扶额反思,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这一算计太过粗浅,只能被动的等待对方应招入局,如果对方不予理会,他这一出做的全是自导自演无用功。 想要让对方落子,必须封锁对方所有退路,迫使它不得不落。 可眼下徐凤年根本没有足够的棋子,如果不这样做的话,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就在他犹豫的间隙,之前护送他回来的凤字营武典将军在外求见,不仅宁峨眉,北椋军中好多将校都在将军府门外求见徐骁,只是敢来直接找徐凤年对峙的,只有宁峨眉一人。 “难不成...隐藏在幕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