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皱,沉声道,“徐骁不会留下这样的漏洞。”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可是北椋世子,凤字营里就没有认识人可以偷偷放你吗?”老魁有些不耐道。
徐凤年脑海中第一时间浮现出宁峨眉的身影,随即露出冷笑,“兵者攻城,围三阙一,徐骁故意安排凤字营守门就是为了给我留出一线机会,这是他给我的选择,可我偏偏不选。”
徐凤年说着转身离开,老魁见状连忙跟上,两人绕了几个弯来到一处城墙下,徐凤年抬头看向十余丈的陵州城墙,沉声道,“城门出不去,我们就翻过去!”
“翻....翻过去?”老魁退后几步,抬头看着巍峨高耸的城墙,吞了口唾沫,头摇的像是拨浪鼓一样,“徐小子,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这我可翻不过去。”
“我记得前辈上次从湖底脱困.....”徐凤年见老魁打起退堂鼓,目露精光道。
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就让老魁想起自己仰身扒拉起飞,被周寂迎面踩来的那一脚。
外伤不大,内伤不小。
每每回想,都会脚趾扣地,恨不能重新钻回湖底,再来一次正常出水。
徐凤年瞧见老魁黝黑的脸色涨得发红,连忙解释道,“前辈误会了,我是说前辈可以用链刀在空中转向移位,攀爬城墙应该不是问题。”
老魁这才神色缓和,思忖道,“倒也不是不可以,但我一个人上去了,你怎么办?总不能让我吊着你一起爬墙吧?这我可做不来。”
徐凤年抽出从南宫仆射那里借来的绣冬、春雷,一个纵身朝墙头跃去,在墙面微微借力,一提一纵飞出数丈,刀身插入石缝,再一借力,又向上跃出一段距离,行云流水,转眼已经爬到一半。
府上众人都知道周寂临走前传给过徐凤年一套轻功功法,却没有人知道轻功是轻功,功法却是修仙功法。
这两个月,徐凤年一直隐藏自己的修行进度,生怕会引起徐骁注意,就连老魁和魏叔阳都不曾察觉。
挂在城墙墙壁,徐凤年低头看向还在地上的老魁,示意他快些跟上,临到城垛,徐凤年鹞子翻身跃上城墙,老魁紧随其后,两人没有丝毫逗留,行云流水的从外墙跃下,以刀身插入墙壁减缓坠势,在一片嘈杂呼喊中,转眼落到地面。
“快走!”
听到城门开启的巨响,徐凤年心知凤字营定会出场拦阻,连忙招呼老魁快走,奈何还是晚了一步,被宁峨眉亲自带领的凤字营围在了城外荒地上。
徐凤年借徐骁的军令狡辩,只说徐骁禁止他出城,又没说出城之后要把他抓回去,宁峨眉虽然一直瞧不上徐凤年,但在听到大将军要废除小王爷修为,徐凤年冒着危险翻城墙就是为接小王爷回来之后,神色不禁有了一丝动摇。
再加上褚禄山的人马恰巧从武当山返回,宁峨眉再次确认徐凤年所言是真,顿时有些急了,当即表示要和世子一起去武当山接人。
远在数千里外的周寂并不知道北椋所发生的这些,此时的他刚从太安城离开,同样在朝武当山赶去。
武当远在北椋境内,周寂去往离阳都城时走的陆路,此番返回北椋便换成了水路。
南下蜀江,逆流而上,穿行豫青州两州,这里是靖安王的境地,蜀江北岸还有一处建在江畔学宫,名为上阴。
周寂想起徐凤年曾说过,二姐徐渭熊就在此地求学,本想去拜访一番,但因为在路上遇到了一个妙人,两人约好沿江北上,所以便中途改了行程,搭商船一路去往北椋。
江南水路便利,船上同往北椋的商贾不在少数,周寂这样一只手端着花盆,另一只手盘玩石珠的形象自然引来各种怪异的目光。
那位名为赵楷的公子便是其中之一。
周寂没想到自己出个门居然就遇到了徐凤年的姐夫,一路相谈甚欢,聊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