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的名义将修为过渡徐凤年身上,也是他和徐骁之间默契,得知周寂此行来意,温和道,“世子估计这两日便会上山,公子若是同意,可先在武当住下,等世子上山。”
周寂略作思忖,微笑道,“那便叨扰道长清修了。”
“师弟,你先带周公子上山吧。”王重楼微微颔首,转身离去。
洪洗象‘哦’了一声,有些不太情愿的将青牛拴在树下,带着周寂朝山上走去。
由于龙虎山打压,武当越发没落,诺大一个武当山,门人弟子只剩二三十人。
周寂并未选择住在观里,而是在林间寻了个竹楼小院住下,次日一早,便感觉一道熟悉的真气波动从山道传来,远远看去,林间是不是有身影辗转腾挪,追出去一看才发现是许久未见的徐凤年正一路追着昨日见到的年轻道人胖揍。
洪洗象没有修炼过任何武功,自然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老魁目瞪口呆的站在一旁,指着被徐凤年按在地上暴揍的洪洗象,看向王重楼道,“这是你同门师弟?”
王重楼抚须道,“不出意外,也应该是武当下任掌门。”
“那得有多大的仇啊?连武当下任掌门都要追着锤?”周寂从山道翩然而至,落在众人身前。
徐凤年听到周寂声音,又给洪洗象来了一记老拳,这才撩开发带起身愤愤道,“他负了我大姐!”
“又冒出一个姐夫?”周寂眉心一跳,低头看向鼻青脸肿的洪洗象,啧舌道,“那可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洪洗象自觉心中有愧,起身溜到王重楼旁边,背着身子不敢直面徐凤年。
徐凤年越看越气,气到最后却又化为愤慨和无奈,转身看向周寂,惊讶道,“你不是去太安了吗?怎么这么早就来武当了?”
周寂摇头轻叹,“到了太安,我发现要在的东西不在那里,所以就沿水路返回了北椋。”
老魁看到周寂,神色顿时变得有些不自然。
自从被周寂迎面蹬了那一脚,仿佛蒙上了心理阴影,早在将军府的时候他就开始远远避着周寂。
如今两个月的期限早就过了,他也已经将徐凤年安全送至武当,等洪洗象将徐凤年安顿在相隔竹苑不远的另一处小院,老魁便独自溜到了山里,说是要自己找地方住。
看着张惶逃跑的老魁,徐凤年哑然失笑,提起茶壶给周寂倒了杯茶水,看向坐在另一边主动端起杯子的洪洗象,撇头给自己倒了一杯,重重将茶壶放到桌上。
周寂昨天就发现洪洗象似乎很怕徐凤年,再加上刚刚徐凤年说他负了自己大姐,周寂心里愈发好奇,于是询问起究竟。
故事并不复杂,因为武当山位于北椋,徐家经常会来武当,一来二往之间,徐凤年的大姐徐脂虎便喜欢上了这个名叫洪洗象的小道士,然而洪洗象始终不肯下山,最后徐脂虎被嫁去了江南,和江南卢家联姻。
周寂轻叹一声,就连桌上随风轻摆的藤蔓也停了下来,静静的听着徐凤年讲述。
当徐凤年讲到他为什么不肯下山的原因时,洪洗象攥紧手中茶杯,顶着被徐凤年锤得鼻青脸肿的猪头,一脸认真道:“我会成为天下第一。”
徐凤年早就受够了他的这番说辞,冷声道,“那你倒是学武啊?”
“我还没想好。”洪洗象突然露出迷茫之色,摇了摇头,默然不语。
周寂回想到梦里世界的桑桑,眉头微皱,目露凝重之色。
他用神识扫录过听潮亭内的藏书,再加上老黄曾告诉过他武道巅峰开天门的传说。
也许这个世界没有像昊天意志这样动辄灭世的存在,但洪洗象所带给他的感觉,却又很像桑桑即将苏醒昊天意志时的那种混乱。
“那你就继续想吧。”徐凤年并不清楚这些,见洪洗象仍是这般敷衍,心里早已失望透顶,自是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