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到圆形的木质平台上,伸手从袖中又掏出好几坛酒。
南宫仆射看着周寂张罗的一堆东西,合上书卷朝他走来。
视线余光瞥见一抹雪白披风,周寂抬头笑道:“北莽怎么过年的啊?”
南宫仆射没有回答,而是静静的站在周寂身前,静静的看着他。
“看我干嘛啊?”周寂看着南宫仆射莹润晶亮的眼眸,笑了笑,解释道,“徐凤年他们一家三口团聚,我留在院里也只是陪司藤一起守岁,刚好想到听潮亭里也有几个独自过年的人,所以就来攒个局子.....”
周寂一边说着一边看向从楼梯走下的李义山,还有突然出现的李淳罡,再加上有些局促的魏叔阳,忍不住笑道,“就是老头有点多了......”
南宫仆射默然不语,心湖冰雪解冻,漾起道道涟漪。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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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就是上次偷看我那人?”
那位邋里邋遢,提拉着一双破草鞋的独臂老人,有些好奇的上下打量周寂,围着他转了一圈,颔首道,“藏头露尾的,有点意思。”
“哎~大过年的,别说这些让人误会的话。”周寂白了他一眼,伸手丢出一坛杏花酒。
李淳罡接过酒坛,眼睛都亮了,迫不及待的拍开封泥灌上一大口。
魏叔阳上前介绍李义山和周寂南宫仆射认识,得知眼前这人是曾经的无双国士李义山,南宫仆射颇为惊讶。
“啧~好酒!就是少了些。”李淳罡倒过坛口往里面瞅了瞅,抬手摄来一坛新酒,坐在旁边细细品味。
李义山哑然失笑,并未说穿他的来历,同周寂和南宫仆射寒暄几句,便围坐在圆台四周喝起酒来。
期间李淳罡看到周寂将一半的酒都洒给了随身带着的花盆,方才忍不住多看一眼。
不过,世间灵兽灵植多不胜数,兴许真有需要喂酒的灵植也说不定。
留意到李淳罡的视线,周寂洋洋得意,抱起花盆炫耀起自己老婆,李淳罡只当他酒后胡话,嗤笑一声,撇头跟旁边两个老头喝酒。
三个老头凑齐一起,谈起古今往事唏嘘不已。
周寂和南宫仆射凑在一起,酒到酣处,南宫仆射睡眼惺忪,仿佛看到一个身着奇异的修身长裙,端庄优雅又不失明艳妩媚的绝美女子坐在周寂身边,再一眨眼,却又不见了踪影。
周寂瞧见南宫仆射一直盯着他手边的花盆看,忍不住笑道,“我家夫人漂亮吧?”
周寂轻抚嫩芽,司藤延伸藤丝缠绕,轻轻依偎在周寂指腹,感受着片刻的温存。
南宫仆射缓缓收回目光,视线落在周寂侧脸,俊朗秀逸的脸上浮现出宠溺温柔的微笑。
南宫仆射晃了晃还剩半坛的杏花酒,仰首一饮而尽。
烛火摇曳,城里传来的喧闹逐渐消退,煌煌北椋镇灵歌的演奏步入尾声。
三个老头,一对男女,虽然一直各聊各的,但终究给这个冷冷清清的听潮亭里带来些许人气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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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笑间,南宫仆射自己都忘记自己喝了多少酒,本以为从此以后都只会一个人守岁过年,听着外界喧闹、礼乐合鸣,嘴上说的再怎么通透,但在心里,终究还是会感到些许寂寥。
清冷平淡的目光随着心湖化冻,卸去厚厚防备的她发自内心的洋溢出灿烂笑容。
不知不觉,昏昏睡去。
半梦半醒间,一缕清香萦绕鼻间,南宫仆射猛然惊醒,坐起身来,搭在身上的披风从肩头滑落,环视四周,只剩满地空坛,刚刚喝酒的三个老头早已不见踪影。
“醒啦?”
汤匙碰触碗边的声音传来,南宫仆射低头看去,身旁的台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