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仅仅离琉璃瓶数寸距离的时候,手腕翻转,轻易挣脱李淳罡的气息封锁,躲开了他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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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给人家小姑娘的,阁下要是酒瘾犯了,吩咐下去让人取一壶过来就是,没必要出手抢夺吧?”
李淳罡并指为剑,气势徒然一变,原本以势压人的威严化作青蛇吐信的灵动,紧随周寂的手腕而来,纯以招式试探周寂深浅。
周寂仍旧无动于衷,千年修为虽在招式的比拼中全无用处,但历经诸天的见闻让他早已不再是当初那个只懂得点穴逃跑的盗圣,招式流转间行云流水,变化万千,始终没有让李淳罡扣过鼻子的手指碰触到自己。
马车不大,坐上四人显得略微狭窄,只要李淳罡舍弃周寂手中的琉璃瓶,转而攻向他身体,周寂不动用真气和神通的情况下,很难躲闪。
不过因为只是见猎心喜的试探,李淳罡不至于低劣到这种程度,所以两人的交手都是围绕瓷瓶展开。
转眼已过百余招,徐凤年和姜泥从开始的目瞪口呆变成后来的叹为观止,随后眼花缭乱,习以为常,最后昏昏欲睡。
倾斜的身子不知不觉相互倚靠,一下一下往下坠的脑袋突然磕到一起,嗙~的一声脆响惊醒了差点看睡着的两人。
徐凤年和姜泥各自捂着脑瓜呲牙咧嘴,周寂打了个哈欠,懒得再与这个武痴纠缠,故意卖了个破绽让李淳罡误以为自己躲闪不及,张手松开琉璃瓶,缩回了手臂。
虽然直到最后都没能触碰到对方,但夺到了琉璃瓶,就意味着这次交手是自己取得了胜利。
李淳罡提起瓶子看着里面还在打转儿的液体,随手丢进姜泥怀里,姜泥的困意当场散去,生怕琉璃瓶掉在地上摔碎,手忙脚乱的接了过来,迟疑的看了李淳罡和周寂一眼,犹豫要不要还回去。
“给你你就拿着吧,老周和前辈都不是小气的人。”徐凤年像是被周寂传染,跟着打了个哈欠,直起身子活动肩膀后背,露出不以为意的表情。
周寂朝姜泥微微颔首,笑道,“这东西其实并不值钱,就是无聊时拿沙子烧出来的,没你想的那么贵重。”
姜泥有些将信将疑的捧起瓶子,阳光从窗帘的缝隙洒落,折射在晶莹剔透的琉璃瓶上,绽放五彩斑斓的光影。
李淳罡懒散的倚靠在车厢上,本想把腿搭上来,因为徐凤年占据了一半的座位,有些伸展不开,只得忍住别扭的不适感,转头看向周寂,啧啧称奇道,“老夫数十年未入江湖,没想到年轻一代竟有如此高手,小辈,你师承何处?不会是王仙芝的徒弟吧?”
周寂摇了摇头,笑道:“无名散修,所学繁杂,算不得谁人弟子。”
散修?一般武者可不会用这样词汇称呼自己。
回想刚刚周寂出手时的玄妙变化,隐隐有种道门功法的韵味。
李淳罡瞥了眼周寂随身携带的那株灵植,想了一圈也想不出周寂来历。
既然想不通就无需再想了,李淳罡往旁边挪了挪身子,硬挤出一个空间也要抬腿踩在座位上,习惯性的抠起脚来。
周寂这下真受不了了......
这老头要只是抠鼻子,那还勉强可以忍受,可当他看到李淳罡拿刚扣完脚的手指往鼻孔里塞,喉间一阵翻涌,于是和徐凤年知会一声,掀开门帘,去到外面透气。
“.....”
青鸟转头看向从车厢出来的周寂,平静淡漠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疑惑的问询之色。
车厢外面只有一张驾车用的长椅,青鸟坐在正中,周寂要在旁边坐下,那就真成车夫了。
转身看了眼随行的另一架马车,周寂飞身跃了过去,从舒羞和化名吕钱塘的林探花中间挤过,把车厢里的鱼幼薇换去了徐凤年车里。
徐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