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有什么关系?不过在老夫看来,姜泥丫头是不想走吧。”
“就你话多!”姜泥羞恼的瞪了李淳罡一眼,支支吾吾道:“我就是觉得光凭我们俩根本逃不出北椋铁骑的搜捕,怎么着都是徒劳而已。”
李淳罡本想再劝姜泥跟他学武,看了眼手里的笔墨便打消了劝说的念头,转眸看了眼周寂,这小子肯定也抱有同样的想法。
夜色渐深,晴空朗月。
徐凤年独自一人归来,脚步坚定,心中似有决绝。
周寂坐在院里一块石头上,抬手摄来周围的晚露,滴落在司藤舒展的嫩芽。
徐凤年在周寂身后止步,直到看见悬停半空的露水纷纷落地,方才走上前来,沉声道:“老周,明天我打算闯一闯这青城山,你会帮我吗?”
“是要为老孟头他们报仇,讨回公道?”周寂反问道。
徐凤年摇了摇头,沉默片刻道:“两个月,也许一切都晚了,但如果...人还活着呢?我想试一试。”
“青城山是离阳出入北椋的门户,听说青阳派的掌教吴灵素被先帝御赐封号,为的就是监视北椋,你父亲如今正在为你世袭罔替奔走,贸然与青阳派发生冲突,你可曾想过后果?”周寂神色幽幽的说道。
“想过。”徐凤年沉声道:“这次绕行青城山本来打算好了要避开青阳派的,但我答应过小雀儿会回来找她......青阳我势必要闯!”
周寂嘴角勾起一抹浅浅弧度,再一次从徐凤年身上看到了范闲的影子。
倘若那天牛栏街上周寂未能及时赶到击杀程巨树,滕子京恐怕就不止是被废去手臂那么简单。
但他相信,倘若程巨树真的杀了滕子京,以他所认识的范闲即便闹得天翻地覆,明知林珙是婉儿兄长,也会杀了林珙为滕子京偿命。
眼前的徐凤年亦是如此。
闯山的后果徐凤年比谁都清楚,但他仍要去做,哪怕会给北椋世袭罔替的过程平添几分曲折和磨难,他也在所不惜。
“北椋与离阳势同水火,关系太过紧张。”周寂摇了摇头,笑道:“作为朋友,我不赞成你贸然闯山。”
徐凤年目光一黯,有些失望的移开视线,勉强笑道:“是我鲁莽了,不应该为了自己的私事让你卷入北椋和离阳皇室的争端中。”
周寂摇头笑道:“正所谓谋定而后动,我们所知道的消息都是从那名匪首口中道听途说,你刚在屋里的时候就知道派人先去寨子里调查究竟,如今面临青阳派,怎么就变得冲动起来了?” 徐凤年听出周寂语气中的莫名意味,似有灵光闪过却又无法捉摸,焦急道:“你的意思是?” “今晚潜入青阳派摸查踩点,了解真相再决定是否闯山。” 周寂端着花盆昂首而立,皎洁的月光洒落在肩头,发丝随着晚饭轻轻摆动,俊朗的脸上挂着淡淡微笑,一种自信从容的气质由内而外,令徐凤年大为惊讶。 “你以前到底是做什么的?” “盗~~圣~~~!” 刻意拖着的长音在半空回荡。 姜泥不经意的望了眼窗外,明月当空,似有两个熟悉的身影从月亮当中飘过,只是其中一人被夹在胳膊肘里挎着,看起来身体胡乱扑腾,略显狼狈。 “停~停~!!放我下来,我晕人。” 青城山的一处山阴里,徐凤年四肢并用的从地上爬起,扶着旁边的树干干呕两声,丝毫没有了刚飞上天的激动,转身看向周寂,苦着脸道:“早知道就换别的姿势了。” “抗在肩头你晕的更厉害。”周寂端着花盆靠在山壁上,似笑非笑道:“等你以后自己会飞,慢慢习惯就好了。” “你要教我御空飞行?”徐凤年顿时不呕了,原本苦着的脸终于露出一丝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