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二来,是她牵扯太多北椋机密,唯有《白帝抱朴诀》才能钳制住她,让她老老实实听命。
如此境遇的情况下,听到有人拿《白帝抱朴诀》利诱,就算动摇也是理所应当。
周寂轻叹一声,挥袖散去舒羞四周的水剑,“赵楷那边有没有《白帝抱朴诀》我不清楚,但徐凤年既已答应此行武帝城之后就将《白帝抱朴诀》赐你,我便代他向你保证,倘若拖欠不给,我亲自去听潮亭为你取书。”
“多谢公子,舒羞此后定当竭尽全力,不负公子信任。”
舒羞眼前一亮,面露喜色,朝周寂拱手一礼。
周寂摆了摆手,示意舒羞退去,转身看向悬崖峭壁间的山道长廊,身影一晃,消失原地。
另一边,李淳罡被一具符甲人引到峭壁开凿的长廊里,见到这一路追杀徐凤年的那个‘神秘人’。
“你就是赵楷?”李淳罡抠了抠鼻子,看向披风裹身的年轻人,漫不经心道。
“李剑神大名如雷贯耳,今日得见,赵楷之幸!”赵楷长施一礼,直起身来,有些局促道,“之前我想了又想,与剑神见面是不是该先聊些闲话或是多客套几句,后来我觉得不用了,不如直接阐明本意,才算干脆。”
李淳罡扬了扬下巴示意道,“继续。”
“我想杀徐凤年。”赵楷微笑道。
李淳罡不以为意道:“想杀他的人很多。”
赵楷谈笑聊及杀人,神色如常道:“可是有您和周公子在就没人能杀掉了他。”
李淳罡一听这话顿时有些不高兴了,“怎么?觉得周寂不好杀,所以先来杀我啊?”
“前辈误会了,晚辈绝无这个意思。”赵楷顿时有些慌了,原本平淡的表情有些没法绷住,连忙解释道,“周公子那边自有别人对付,晚辈对前辈只有敬畏之心,怎敢有动手之念?”
话一说完,赵楷惊觉失言,连忙含糊过去,继续道:“自从知道是您陪徐凤年东行以来,晚辈读了不少前辈往事。当年,酆都绿袍是您亲手所杀的?”
李淳罡不耐道,“谁都知道。”
“可我觉得您不想杀她。”赵楷真诚道,“如果我猜的没错,这件事是您隐居多年的真正原因。”
李淳罡沉声道:“哪个老家伙告诉你的?”
“前辈...”赵楷并未回答,而是继续说道:“我不知道徐骁给您提了什么条件,让您护住徐凤年平安,但我想我也可以提条件,求您网开一面,给我一个机会杀徐凤年。”
李淳罡没用回答。
“您知道吗?酆都绿袍虽然死了,但是她的门派传承、同族后人依旧在这人间。”赵楷惋惜道:“一个小门派,这些年过得风雨飘摇,这些是她留存于今的唯一传承。我想,您应该想知道这个门派在哪?还有些什么人?”
李淳罡终于开口道:“如果我不答应,你就杀光他们?”
“前辈,这可不是威胁。”赵楷摇了摇头,从袖中掏出一封信函,躬下身子,双手递出,“无论您答不答应,都送给您。”
“哎呀,这么辛辛苦苦查到的,说给我就给我了?”李淳罡挤兑道。
“这是诚意”赵楷躬身不起,真诚道:“说起来,徐凤年与您非亲非故,徐骁能答应的,我能做到,徐骁做不到的,我愿意帮您做到。”
李淳罡沉默片刻,沉声道:“你准备什么时候杀徐凤年?”
赵楷听出转机,身子又弯几分,“武帝城。”
“周寂那边呢?他虽然年轻,实力不在我之下。”李淳罡说到后半句,突然感到有些心虚,向四周瞄了几眼,待看到围栏外侧的烟云浩渺时,表情突然僵住,随即收敛如常,避开了藏于云雾间朝他挥手示意的某人视线。
“只需前辈袖手旁观,周公子那边另有高手拖延。”赵楷透露些许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