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更是让她一头雾水。“什么伤势,盼儿受什么伤了?”
“你和盼儿姐不是被马车撞了吗?”宋引章扶着周寂从马车下来,将自己听到的传言简单讲了一遍。
孙三娘气极反笑,挽起袖口怒声道,“那个池衙内!之前被挂在球框不知道反省,还敢诅咒我们!我看他才被马车撞了呢!”
宋引章悬起的心终于落了地,轻抚胸口,庆幸道:“没出事就好,没出事就好。”
孙三娘见到宋引章泪痕染花的眼妆,猜到宋引章肯定一听到盼儿和她出事的消息就急匆匆赶了过来,原本对她的一丝埋怨随之散去。
“既然是一场误会,三娘和盼儿姑娘都已无恙,我也就放心了.....”
周寂本想就此告辞,孙三娘连忙挽留道:“茶坊就在前面,周公子来都来了,怎能过门而不入?上次茶坊有人捣乱,招待不周,这次一定得进来坐坐,好好品尝一下我们这儿的桃花酥、红果饮。”
宋引章在旁应和道,“是啊,周公子,公子陪引章一路奔波辛苦,至少喝杯热茶,让我奏曲一只,聊表谢意吧。”
两人盛情难却,周寂只好答应下来。
赵盼儿在大厅算账,看到孙三娘、宋引章和周寂三人进门,同样露出疑色。
了解事情经过,赵盼儿又是一阵感激,朝周寂欠身一礼,邀请他在堂间入座,收拾茶具为研磨茶粉。
随着沏茶入盏,水汽氤氲,一抹茶香萦绕堂间。
赵盼儿端着红果饮和桃花酥款步而来,楼梯脚步轻缓,换了一身红白襦裙的宋引章补好妆容抱着琵琶从二楼走下,正待弹奏之时,却见一个灰头土脸浑身是伤的狼狈少年来到门外,踌躇不前。
“那个是....”
赵盼儿秀眉微皱,走到门前,看着面前这个鼻青脸肿的狼狈少年,一眼认出对方就是前几日过来捣乱的葛招娣。
赵盼儿终究不是纯粹的冷血无情之人,看到对方这般凄惨模样,叹了口气,无奈道,“不是让你去买伤药了吗?怎么又伤成这样?你大哥呢?”
“他不是我大哥,只是我同乡!他骗了我,我就把他揍了。”葛招娣撇过头,一脸倔强道。
赵盼儿顿时被葛招娣逗笑了,调侃道:“小姑娘,力气还挺大。”
“小姑娘?”宋引章面露惊讶道。
葛招娣骄傲的扬起头道,“女的就不能打人了?我打断了他一根肋骨呢!”
孙三娘一听乐了,笑道:“呵~这个年纪打人倒是和我蛮像的啊。”
“那人骨头虽然没断,但全身多处骨裂,又伴随轻度脑震荡,不休养个十天半月根本还不了手。”周寂扫了眼葛招娣,淡淡说道。
“我没说谎,我真把他揍了!”葛招娣急声道。
“那你这一身伤又是怎么回事?”赵盼儿琢磨出不对,打量一番葛招娣,询问道。
“上次的事儿,让八爷知道了,他叫人来揍我,我和那人打了一架,就这样了...”葛招娣避重就轻的话术失败,声音越来越小。
“那你现在找我们,又想干吗?”宋引章蹙眉道。
“你们招不招跑堂的啊?我什么活都能干!”葛招娣话音落下,看到三女沉默下来,连忙补充道:“我不要工钱,只要管饭就行。”
倘若同福茶楼没有抢走半遮面的生意,这么一家茶坊单凭她们三个女子的确有些忙不过来,但如今......
葛招娣左右看了眼,看到她们仍旧面露难色,还以为是顾忌她之前的敲诈行为,急声道:“你们放心,我葛招娣从小恩怨分明,虽然之前是被人骗了才害你们,但不管怎么说,我都有责任!可是我没钱,所以只能用这个法子赔你们。我在家乡的镇上当过跑堂,这店里的事,我都会干。”
明明是想留下混一张长期饭票,却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