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这里就有点发怵了,原来老疤下午出门是为了置办这些东西,不知道他究竟有什么用意。
万女士早就跟老疤商量过,她肯定明白自己该做什么,只见万女士飞快拿起了口红和眉笔,背过身子在脸上涂抹乱画,不久便把自己画的跟个鬼一样,我多看了几眼,还挺像那么回事,样子怪渗人的。
画好鬼妆之后,我和老疤先下了车,留万女士一个人在车上换衣服,她换好了“旗袍”下来,那间旗袍是纸糊的,配上万女士一副女鬼的打扮,搞得我心里都有些发毛,跟看了鬼片一样刺激。
我已经猜到万女士打算干嘛了,小声对老疤讲,“画成这样肯定能吓唬得了大军,可大男人再害怕也会有个限度,天一亮不就穿帮了吗?”
老疤诡异地笑笑,“你看下去就明白了。”
我们沿着楼梯上楼,很快就来到了万女士家门口,这个点已经即将凌晨,屋里没有声音,想必大军早已熟睡,真亏他还能睡得着!
万女士蹑手蹑脚走向大门,动作轻得跟个鬼一样,她拿出钥匙开门,我和老疤鱼贯而入,刚走进大厅,我就看见客厅沙发上卷曲着一个正在打呼噜的中年男人,不是大军是谁?
我和老疤交换了眼神,立刻绕过沙发,慢慢走到阳台后面藏好,我帮把窗帘拉下来盖住自己,看见万女士已经爬到大军身边了,她做出了令我毛骨悚然的举动,居然拿起了一把水果刀,蹲在那里替大军刮胡子。
虽说我们都知道万女士是个人,可她大半夜把自己涂得跟个鬼一样,蹲在沙发边角给大军刮胡子,看起来照样十分渗人。
水果刀的刀刃刮在大军胡子上,他可能感受到了刺痛,翻个身后再次打起了呼噜,万女士并不着急,改用水果刀刮他的毛孔,刀刃沿着额头缓慢往下拉伸。
大军可能感觉到了什么,猛然睁眼,然后他看见了一脸惨白的万女士,正披头散发蹲在自己身边,脸上还挂着森怖的冷笑,大军脊梁骨一挺,受到了巨大的惊吓,他推开万女士爬起来,后背抵着沙发靠垫疯狂挪动,大吼大叫着说,“啊……你是……快滚开!”
大军吓抽筋了,抱着胳膊筛糠似的抖动,万女士一脸麻木地站起来,发出森然的冷笑,“我……死……得……好……惨!”
她一脸森怖配上个鬼样子,那模样简直比阴灵还要恐怖。
大军疯狂挥动着手臂,崩溃大吼道,“啊……别找我,别找我!啊……”
万女士还在“咯咯”的笑着,为了营造出氛围,她故意把声音搞得很尖锐,“你为什么害我,为什么害我……我不甘心,咯咯……”
大军吓得把身体缩成一团,带着哭腔咆哮,“老婆,你放过我吧,我不是有意的,是你……是你非要背着我偷人,你知道我的性格,我……我受不了这种背叛啊。”
万女士森然地说,“我……没……有……”
大军崩溃了,蹦到地板上使劲磕头,边磕头边忏悔大哭,“老婆,是我错了,你原谅我一次,不要带我走啊……不要……我死了儿子怎么办,他还小……求求你……”
万女士似乎迟疑了一下,儿子毕竟是当妈的心头肉,大军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赶紧蹦起来说,“老婆,你想想儿子,我死了儿子怎么办,他会流落街头孤苦无依的……”
“咯咯……”万女士又笑起来,黑色眼眶中蹦出了血纹,我有时甚至怀疑她到底是不是真鬼。
万女士表情麻木地转身,走向饭桌方向,大军看准了机会,正要爬起来逃跑,万女士猛一回头,瞪圆了眼珠子大喊,“跪下!”
大军一哆嗦,双脚一软规规矩矩地跪着不敢动,万女士慢慢倒了杯水,趁大军不注意时洒了一些药粉在水中。
然后万女士端着水杯走到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