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是汉文,其内密密麻麻,全是令人费解的古怪文字。
我忍不住抱怨“这里的人,也真是小气。既然有心留下绝世秘籍,却又要这般晦涩难懂。幸亏我是个生意人,对这些争强斗狠的事情,不甚了了。只是不知道秦公子你们会怎样失望呢。”
说罢,我转过头,想安慰安慰失望的秦松等人。
怎曾想,我这一转头,竟然吓了一跳。
只见我身后的秦松等人,表情复杂,神色古怪。
凌若渊,面无血色,定定地望着白骨,神情呆滞。
而秦松和钟懿,围着凌若渊,惊慌不安。
秦松的声音,都有些颤抖“若渊,大概是我们搞错了……”
凌若渊的脸上,露出一种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可怕神色。
那种神色,就像是三月的料峭春风,不暖反寒,刺人骨肉。
寒着脸的凌若渊,连声音也是冷冰冰的“搞错?如果搞错,那他是谁?”
听到凌若渊发问,我忍不住答道“他定不是这沧浪宫中的。沧浪宫中有逆天的保存方法,从宫主到灯侍,无一不栩栩如生。而此人腐朽如斯,定是从外面寻了来路,冲着沧浪宫的财宝而来的狂妄之徒。只是这个狂妄之徒,是千年来,唯一一个能走到此处的,倒是身手了得……”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发现钟懿,正冲着我拼命使眼色。
我有些迷惑,不明就里,只听到凌若渊刀锋般的尖利声音震耳欲聋“胡说!”
凌若渊的脸,愤怒得扭曲变形,阴沉得仿佛马上就要落下雨来。她冷冷地道“狂妄之徒?一派胡言!”
凌若渊这个人,平时虽然喜怒无常,但我从来没有看见过她如此盛怒暴戾的神色。我心中莫名地一惊,哆哆嗦嗦地道“那,那他是谁?”
“他……”凌若渊一时语塞,愣在原地。
秦松走过来将凌若渊一拉,就要走下平台。他边走边温言道“他谁也不是。他不过就是个来寻宝的狂妄之徒。”
凌若渊一把将秦松的手甩开,冷哼道“休要骗我!他是狂妄之徒?那他手中,为何有师叔的霖昆剑?”
我这才注意到白骨手中的长剑。
果然是一把好剑!
长剑通体发青,光泽悠长,凝而不散。
更特别的是,长剑剑柄之上,有一块四季豆形状的白玉。
白玉小巧通透,色如凝脂,雕工上乘,绝非凡品。
只是如此长剑和剑挂,都稍显婉约,似乎是女人使用的。
但霖昆剑身上,却有累累的破损,触目惊心。
“霖昆剑是师叔以前行走江湖时所用,声名赫赫,你我早有耳闻,不会不知。这块四季平安玉挂,本是一对,一青一白。青色的如今在师叔所用的玉缺剑上,与如今这块白色的一模一样,难道你们也不认识?”凌若渊冷言道“师叔说霖昆剑赠与了故人。此人,此人,就是那个故人……”
我恍然大悟。凌若渊曾说进沧浪宫是为了寻访故人,莫非就是这具白骨?
我不禁对着凌若渊脱口而出“我早就说过,这沧浪宫中,怎可能有活人?原来你要找的故人,已经成了白骨。”
我刚说完,就后悔了。
因为,我感到了深深的寒意。
两道寒光,从凌若渊圆瞪的双眼中射出来。
我将脖子缩了缩,试探道“这位故人究竟是谁?你们会赴汤蹈火地来寻访他?”
但凌若渊依然瞪着我,也不言语。
而秦松和钟懿则低下头,面露难色。
我见问不出个所以然,便走到白骨身边,细细观察起来。
“此人身材高大,应该是个男人。”我绕着白骨踱起步来,边走边说“他的长剑已然出鞘,剑身多有破损。可见此人生前应该是经历过激战。但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