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也是见过大风浪,经历过大场面的人,但端木华从来没有体验过,今天这种,在生死边缘游走的感觉。
本是青春烂漫的年纪,缠绵悱恻的时光,但端木华却不得已要面对纷扰和争斗。
如果没有遇见过戴天,端木华的阁主,可能也能做得平淡顺遂,至少没有什么大波澜。
如今,端木华却莫名其妙地陷入了生死挣扎的境地。
但不知为何,端木华却一点都不后悔。
不但不后悔,连一丝恐惧,担忧,不安都没有。
反而,端木华觉得莫名的欢愉,甚至有一丝甜蜜。
能跟戴天生死相随,这让端木华觉得,不枉此生。
人,或许会经历困境,甚至遭遇危险。但如果这些困境和危险,是为了追寻自己喜欢的事情,人往往会义无反顾。不但义无反顾,甚至欣然前往。
因此,端木华虽然带着累累的伤痕,在穷途末路之上奔走,却始终带着一丝笑意。
说到穷途末路,端木华确实有些气恼。
戴天曾经信誓旦旦,说已经将来时的路,记得清清楚楚,定能全身而退。
岂知,这二人七拐八拐,很快就迷失了方向。
无穷无尽的院落和房间,让戴天和端木华晕头转向,只能盲目地疲于奔命。
一边奔命,端木华一边抱怨“戴天,看你这海口也夸得太大了。路呢?来时的路呢?”
戴天忍着腿上的剧痛,有些尴尬“这个,我也没料到,这里竟如迷宫一般。”
戴天皱着眉头,担忧地道“我们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早晚会落到詹淇手中。”
端木华紧紧抓住戴天的手,安慰道“不妨事。即使詹淇追到我们,我们拼死一战,也未必没有保命的机会。”
戴天一沉吟,对端木华道“为今之计,我们只能分开走,才有机会…”
端木华立即打断了戴天“你行动不便,如果分开走,你必然会被詹淇捉住。你是怕拖累我,才这样说的。我,我死也不会和你分开。”
说完,端木华将戴天抓得更紧了,仿佛害怕戴天跑掉一般。
戴天望着端木华,突然有些惘然,心中触动。
就在二人言语之时,危险却逼近。
只见陀螺般的詹淇,神不知鬼不觉地,已闪到戴天二人身后。他面色一寒,将夺月索挥起,又重重劈下。
这一劈,力道极大,若是落在二人身上,非死即伤。
正在惘然的戴天,突然一激灵,猛然转身。他一把将端木华推开,将手中蓝伽长剑向上一挡。
被戴天推开的端木华大惊。这夺月索韧度极高,刀剑难断。戴天用蓝伽去挡,只怕会被夺月索的浩瀚力道所伤。
果然,蓝伽击到夺月索之上,发出尖利涩耳之声,但夺月索依旧寒光闪闪,毫发无伤。
詹淇一声冷笑“你们九剑门铸剑天下第一不假。但我这夺月索,七分寒铁,三分银,又经历了九炼九炙,坚韧无双,什么神兵利器也奈何不得。”
詹淇还没笑完,却突然脸色一变。
夺月索果然坚韧,但此时却如同在戴天的长剑上生了根一般。
只见戴天的蓝伽,出现了繁复的挽花。而夺月索,竟如同进入漩涡的小船,被牢牢地吸住了。
詹淇心中一惊。这个剑招,詹淇是认得的。这招唤作若即式,秦松当年在太乙论剑之上,就曾展示过。任何兵器,只要陷入此式,就会被困,不得所出。
只见夺月索,在戴天的挽花剑式之中,如同大蟒被人拿住七寸,顿时萎靡不振。戴天左手一伸,就将夺月索擎住。戴天一用力,夺月索竟从詹淇手中飞了出去。
夺月索是詹淇的成名兵器,此时竟被人夺了去,真真是奇耻大辱。
戴天见夺月索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