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在自己身后,沉声道“有古怪。”
戴天和端木华心中蓦地一紧,屏气凝神起来。
只见詹淇将自己一头的大汗一抹,大大咧咧地坐在祁如月的金色长椅上,仿佛如释重负般地喘了口气,饶有兴趣地盯着月牙儿。
而祁如月则形容优雅地坐到长椅旁的古琴前,活像个大家闺秀。
戴天心中一沉,低声道“这个祁如月,要弹古琴了。她的琴声古怪,会让人迷失心智。”
“迷失心智?”月牙儿沉吟道“怎样迷失心智?”
戴天脸一红,扭捏道“刚才我听了一曲,便,便看到些幻象。”
端木华见戴天这副模样,心中莫名苦涩,却不动声色地道“你可是看到了若渊前辈?”
戴天自己也好生困惑,便如实道“其实我也搞不明白,自己看到的,究竟是若渊前辈,还是你?”
端木华有些不可思议地望着戴天,心中却是说不出的欢喜。她连话都说不清楚了“你,你竟看到了我?”
戴天迷茫着点点头,刚想答话,就听到一阵泉水般的古琴音流淌起来。
琴音柔和,让人心莫名沉静。
月牙儿凑过来道“挺好听呀,没听出什么古怪呢?”
戴天却不敢大意,戒备地紧盯着祁如月。
果然,古琴曲逐渐婉转缠绵起来。
戴天发现,身旁的端木华开始发生了变化。
端木华的双眼放空,表情却显得痛苦。
她喃喃道“你不要再纠结了。你既然喜欢她,你就去找她吧……”
接着,端木华竟浑身发抖,眼角泛泪。
戴天扶住端木华,沉声道“端木华,你看到的是幻象。切不要沉迷其中。”
端木华全身冷汗,却逐渐平静。
数息之后,端木华才长叹一声,转过头,对着戴天苦笑道“幸亏你提醒我。若是陷入这些幻象,定会心智大乱。”
两人想起月牙儿,赶紧转身去看。
只见月牙儿正露出奇怪的笑容。
月牙儿走过来,拉住戴天,定定地望着他。
戴天被看得发毛,想要将双手抽出来,却被月牙儿抓得更紧了。
月牙儿甚至伸出一只手,放在戴天的头上。他一边抚摸着戴天的头发,一边柔声道“这么久没见你,你竟长高了。你看你的头发,怎么变得这么短?我记得你站在杜鹃花旁,长发及腰,甚是好看……”
戴天哭笑不得。他无可奈何地对着月牙儿道“月前辈,你醒醒,我是戴天啊……”
月牙儿一惊,仔细盯着戴天看了看,如同触电般将戴天的手扔了出去。他满脸通红,极其不好意思地扭捏道“我说呢,她怎么会有双这么粗糙的手……”
戴天忍着笑,安慰道“月前辈,祁如月的琴音厉害,你一时没有防范也不出奇。”
月牙儿眉头一皱,不服气地道“有什么厉害的?不过是些鬼蜮伎俩。让人产生些幻象,不过是小儿把戏罢了。不痛不痒,不痛不痒……”
月牙儿一边说着不痛不痒,一边突然跳着脚地大叫起来“好痛,好痛!”
戴天和端木华都着急地问道“哪里痛?”
但月牙儿痛得跳脚,却又说不清楚哪里痛,只是抓耳挠腮,捶胸顿足。
戴天好生奇怪,却突然也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古怪感觉。
这种感觉,又寒又热,仿佛针扎一般,在全身游走。
戴天凝神细听,顿时发现祁如月的琴音,已然变化。
刚才还缠绵悱恻如清泉流水的琴音,已经变得尖锐涩耳,如同,霍霍磨刀之声。
戴天只觉得全身酸痛难耐,说不出的难受。
端木华也好不到哪里去,她脸色煞白,连话都说不出来。
戴天和端木华正在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