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月牙儿就杵在了自己面前。
月牙儿的脸上,还挂着泪痕,面色悲戚。
他冷冷地盯着詹淇“后来呢?”
“后来?”詹淇一脸茫然“什么后来?”
月牙儿沉着脸道“凌若渊为何会去醉月崖冰洞?”
“这个…”詹淇有些为难“后来的事情,我真的,真的不清楚了。只是听说,是凌若渊癫狂入魔……”
后面几个字,詹淇说得越来越小声。他斜着眼睛偷偷地瞟着月牙儿,生怕又拂了月牙儿的逆鳞。
果然,月牙儿眉头一皱,打断了他“休要再胡说!既然杀人越货,都能被你们颠倒黑白。凌若渊入魔,也定是假的!”
说完,月牙儿脸上的悲戚之色更重。他抱着头,喃喃自语起来“若渊,都是我不好。你受了这么多苦,我,我竟不知道……”
詹淇见月牙儿阴晴不定,强烈的求生欲再一次翻涌而生。
他偷偷将长袍脱下,就想再次溜下高台。
谁知,他又被两人拦下。
詹淇苦着脸抬头一看,正是戴天和端木华。
戴天虽受伤虚弱,但难掩他的一脸怒气。他一把揪住詹淇的衣领,眼睛简直要喷出火来。
詹淇陪着笑脸道“你们两个小娃娃,就不要在这里添乱了。老夫,老夫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
戴天冷咬着牙,狠狠地憋出一句话来“詹淇,杀人偿命。今日你还有活路?”
詹淇腿一软,滋溜一声跪下了。他可怜巴巴地道“连聂轻寒都嘱咐凌若渊,不要报仇。你们,不如,不如放我一条生路吧……”
戴天哪里听得进去,他将手中蓝伽一横,架在詹淇的脖子上。
却只听月牙儿的声音,幽幽传来“且留他一条狗命。”
詹淇一听大喜,脸上几乎挤出一朵花来“月牙儿,还是您,宅心仁厚……”
戴天却不能接受“月前辈,不能就这样放了他。”
月牙儿叹了口气“我将詹淇带回峨眉。将来交给凌若渊。若渊……我欠她的,太多了。”
戴天沉吟片刻,点了点头。
月牙儿翩翩然然走下高台,拍拍詹淇的肩膀“人,跟我走。但真言宗,你得留下。”
詹淇蓦然打了个冷战。他颠颠地往怀中一掏,取出本薄薄的书页,递给戴天。
戴天接过来,正是真言宗的残页。
戴天有些感慨,郑重地想将真言宗收起来。
月牙儿却伸手阻止了戴天“聂轻寒前辈说得没错。真言宗就是个祸害。留在你们身边,只怕会给你们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你可想好了?”
戴天神色一肃“月前辈,我答应过师父,要舍身护着若渊前辈。只要能洗脱若渊前辈的不白之冤,化解她的恩怨,我,我什么都愿意。”
月牙儿听了,竟发起呆来。
良久,他才酸溜溜地道“若是我年轻个几十岁,我也一定是如你这般,痛痛快快地,去做那些热血的事情。”
他又仿佛自言自语起来“若渊……我其实,是极想见你的。但,如今,我,我已经垂垂老矣,美貌不再……此情,此情只可待追忆……”
端木华见月牙儿又发呆,觉得有些好笑。她便安慰道“月前辈,您放心。我们一旦找到了若渊前辈,一定带她来峨眉见您。”
月牙儿仿佛惊醒了一般。他有些不好意思,扭捏道“这甚好。那,我就在峨眉,等着若渊……额,和你们。”
保州[63]。
连吃了五日的驴肉火烧,端木华发现自己长胖了不少。
她有些抱怨“戴天,我觉得你是别有目的。”
“别有目的?”戴天一脸迷茫“啥意思?”
端木华白了戴天一眼“你专程到了这么个好吃的地方,不就是想把我养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