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怎么样？”方倩珊索性不再装下去了。

“怎么，不装了？”

“既然都知道了，那就没必要了。是，没错，都是我做的。不管是拍照还是贴吧，都是我。”

“你为什么这么做？”

“为什么？可能是因为你那头碍眼的头发吧。”方倩珊拿出纸巾擦掉眼泪，一脸嘲讽。

“就因为这么愚蠢的理由？”曦晨内心十分平静。

“是啊。本来我想慢慢玩的，可惜了，我现在看见你就觉得厌恶。”方倩珊瞪着曦晨，表情有些狰狞。

“你说你什么都知道？”方倩珊忽然想到什么，又恢复一开始单纯无害的笑容。

她一步步走向曦晨，曦晨紧盯着她，没有后退一步。

“这么多年了，你依旧没变。”方倩珊勾了一下曦晨的下巴。

“什么意思？”曦晨拍掉她的手。

“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你就自己去查吧。”方倩珊不在意的后退几步，对曦晨笑了笑，然后离去。

“我靠，这女的，变脸也太快了吧，还录了音……”魅摇摇头。

“录音？”绫皱了下眉头。

“这套路真是一点新意都没有，和那个袁什么来着一模一样！”影满脸不屑。

“啊，我想起来了！”

“吓死我了，绫你干嘛呢！”魅拍拍小心脏。

“当时晨不是叫我去跟着袁艺榕嘛？当时她电话说了一个人名！”

“方倩珊？”魅语气略微上扬。

“没错！”

“啧啧啧，原来这女的那么早就已经在坑曦晨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晨，你干嘛不让我把她的录音删了？”绫不解。

“你录音了吗？”

“嗯！”幻点点头。

“我懂了！这下有好戏看了。”绫笑道。

“有些坑，跳一次就够了！”魅和绫击了个掌。

“行了，走吧。”

“哦。”

晚上，曦晨迷迷糊糊又梦到了第一次见到艾莉的时候。猛地一睁眼，天也已经破晓了。

果不其然，整个学校已经流言四起。令曦晨没想到的是，方倩珊居然没有将她的秘密散发出去。不过曦晨此刻也不在意这些了，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如今的她，不再是孤身一人了，所谓秘密，又有何惧？

“曦儿，我觉得最近我得去给你求一个护身符。”上官婷把椅子拉过来，坐在曦晨面前。

“没错，这一天天的，不消停的，是不是犯小人了啊？”洛萌萌也来凑热闹。

“丫头，你说你，怎么这么招事呢？”沐夜翎揉了揉曦晨的头，却被曦晨拍掉。

“别瞎闹。”曦晨无奈。

“曦儿，这怎么回事啊？怎么都说你仗着家世好欺负方倩珊啊？说什么冤枉她，还惹她哭了？”叶可馨不怎么上网，此刻还一脸迷茫。

“你还没听到那段录音啊？”上官皓将手机递给叶可馨。

“什么录音？”

“你听一下就知道了。”

叶可馨拿过手机，点开录音，凑近耳边听。

“曦晨，我，我想和你道歉。”

“道歉？”

“那些不好听的流言，是我的朋友散发出去的，我就在她身边，可是我没有劝住她。我以为事情不会闹这么大的，没想到，害你……”

“照片是你拍的，贴吧也是你发的对吧？”

“我，你，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呢？”

“曦晨，真的不是我，我怎么会这么做？”

“行了，我什么都知道。”

录音到这里戛然而止，还有一个啜泣的声音。

“这……这到底这么回事啊？”叶可馨更加懵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