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身装扮,以为她不受宠呢。
秦蓁扶着秦晚秋坐在一旁,挑眉看了一眼竹夏一旁的丫头,“这丫头叫什么?”
“回秦大小姐,奴婢叫竹菊。”竹菊一愣,倒是没有想到秦蓁会突然提起她。
她虽然跟竹夏都是秦晚秋跟前的大丫头,可是这待遇却不同,毕竟竹菊并非是赵老夫人跟前伺候的,而是钟妈妈选中的。
先前,有钟妈妈在,这竹夏倒也不会如何,可是后头钟妈妈离开了一段时日,这竹夏便仗着赵老夫人跟姨娘吕氏,对她越发地苛责了,压根不放在眼里头。
后来,钟妈妈回来,这情况也不见的好转。
想来,竹夏觉得,自个乃是赵老夫人跟前的人,即便责骂,也应当去回了赵老夫人,即便是秦晚秋,也没有权利责罚她。
秦晚秋对此也只能忍让,却也渐长了竹夏的脾气。
如今,她有孕,这竹夏便各种管束着,看似是怕她有个万一,实则是在替老夫人看着她。
“钟妈妈,这院子里头的味儿还真重。”秦蓁来回打量着秦晚秋的院子,蹙眉道。
“气味重?”钟妈妈一怔,看着她道,“不知大小姐所言是什么气味?”
“奴大欺主的味儿。”秦蓁凉凉道。
“秦大小姐是在指责奴婢?”竹夏当下便听明白了,却并不害怕,接着道,“即便奴婢有什么错处,也不应该是秦大小姐指责的。”
秦蓁挑眉,缓缓地看着她,“你如今是谁的丫头?”
“奴婢是老夫人特意指派过来,伺候夫人的。”竹夏得意地回道。
“哦。”秦蓁慢悠悠道,“那在你的眼里头,你没了规矩,连我姑姑也不能责罚你了?”
“即便奴婢有个不是,那也是老夫人亲自调教出来的,合该老夫人责罚,更何况,奴婢所言句句属实,并无错处。”竹夏反驳道。
秦蓁歪着头,冲着秦晚秋笑了笑,紧接着说道,“我这人啊,脾气向来不好,只要瞧着不顺眼的,便想动手。”
“大小姐,这可不成。”寄香在一旁低声道,“您忘记了,上回您入宫的时候,皇上还因此事儿斥责了季贵妃跟前的宫婢呢。”
“无妨啊。”秦蓁挑眉,“过几日我要入宫去,太后正愁没有乐子呢,我便将姑姑这处的趣事儿与太后说一说。”
外头,正好赶来的吕氏一听,吓得一个哆嗦,连忙走了进去。
竹夏瞧着是吕氏,连忙低头,甚是恭敬。
秦蓁瞧着竹夏那做小伏低的模样,想着她在姑姑跟前的嚣张劲儿,她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想着之前,她刚重生回来,若非是姑姑,她在秦家哪里能那般顺遂?
只是不曾想,姑姑在赵家的日子,竟然过的这般艰难。
想起前世,她与姑姑疏远,后头,姑姑不曾帮衬,怕是也因着她一直无子嗣,赵家待她也是越发地冷淡,她即便有心,却也无力吧。
秦蓁不知为何,心中莫名地抽痛了一下。
她握着秦晚秋略微有些浮肿的皓腕,双眸一沉。
吕氏哪里敢得罪秦蓁,她若是一个不高兴,在太后那处谏言,那赵家还能落好?
吕氏看向竹夏,狠狠地瞪了一眼。
“适才听丫头禀报,说赵家来了贵客,我便特意赶来了。”吕氏说着,先是朝着秦晚秋微微福身,而后又看向秦蓁。
秦蓁冷笑了一声,“姑姑,这赵家当真是名门啊,连一个姨娘都这般有脸面。”
此言何意?
秦晚秋听着,憋着笑,越发地觉得秦蓁可爱了。
犹记得两年多前,她还是一副怯生生的模样儿,如今到底是成才了,连带着这胆子也大了,竟然敢夹枪带棒的嘲讽人了。
居氏被讥笑地双颊涨红,毕竟,她不过是个妾侍,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