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仓临打死了梓归,假仓临必是要偿命。于是,假仓临求世子救命。世子便替他扛下了杀人罪名。因为有定西公府在背后运作,世子不仅无需承担任何责任,就连帝都守备府都被整个地拔除了……事情虽然得以解决,可世子心中对帝都守备府还是有所歉意,故而在得知梓霖为了给长兄梓归报仇,囚禁冒充假仓临、意图对世子不利之时,不仅不杀她,还设计将她救下……”
听了这个“故事”,谈傲先是顿了顿,接着便笑了,“公输鱼,你以前在乡野,是不是还做过说书先生呀?故事讲得不错,想象力尤其不错。可是,有一点不合理呀。”
“哪一点不合理?”
“故事里的世子为何要替假仓临扛下杀人罪名?即便是他觉得假仓临错手打死梓归本意是要维护他,也只需出手帮假仓临开脱便是,有何必要自己扛下杀人罪名?就算定西公府势大,铲除整个帝都守备府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呀。”
公输鱼颇为认真地点了点头,“世子所言极是,曾有一度,在下也被这个问题所困惑,冥思不得其解。直到在下听闻了这么一则传言,霍然间茅塞顿开。”
“哦,是何传言?”
公输鱼笑意盈盈,故作神秘地压低了声音,道,“传言说,世子与假仓临,效法魏安厘王与龙阳君,同床共枕、水乳交融。若真是如此,那世子会替枕边人扛下杀人罪名也便不足为奇了。”
听闻此话,再看此刻公输鱼那一脸的三八姑婆相,谈傲“扑哧”一乐,紧接着倾身向前,靠近公输鱼,几乎是贴面对视,直逼得公输鱼不得不后仰退让。
“既然被你知晓了本世子的龙阳之癖,那有一件事,本世子就不瞒你了。”
公输鱼双手撑地,勉强支住后仰的身子,“何事?”
谈傲再次近前,高挺的鼻尖于公输鱼面上似触非触,“你面白貌美,可是比假仓临好看多了,现在本世子看上你了,你可愿与本世子同床共枕、水乳交融呀?”
因为两人的脸靠得太近,公输鱼看不清此刻谈傲的面部表情,唯觉得他那一对眸子似烈日照射下的戈壁赤沙,灼热蒸腾,折映出炙烤之光,直晃得人睁不开眼睛。
“呵呵,”公输鱼垂着冷汗、扯着唇角尬笑,思量着这个场景怎生如此熟悉,哦对了,之前她对梓霖也曾用过这一招,不过,那次表面上是“男子对女子”,而此刻表面上则是“男子对男子”。男女,男男,怎么都是用同一招压倒?还能不能有点儿新意了?话说回来,这姿势对腰力的要求委实是高呀,之前那次她在上面压着别人,倒还不觉得,这次她在下面被别人压着,可真有点儿撑不住了呢——“呃,在下与世子玩笑呢,世子怎还顺着竿儿往上爬了,呵呵,说了是传言,传言如何能够当真?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