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地抵在了其左肩。
她那美丽的假面上,笼罩着阴邪的笑,在这昏暗的夜晚,与手中的寒凉之刃相互辉映着,令周围沉凝的空气亦感可怖。
“公输鱼,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知道倚月庐里那个贱妇闭门十年,在悄悄地谋划什么;我也知道,你,不远千里地跑到帝都来,是为了什么。你们公输家擅机关如何?手段厉害如何?天下第一又如何?有我在,你们所谋之事不会得逞的。想跟我抢东西,你们一个一个,都得死!”
她一边说,一边擎着手里的利刃,隔着衣衫,虚虚地在公输鱼身上游走,从左肩慢慢地划向心口。
“真是可惜呀,此刻你的五识被封,听不到我跟你说的这些话。不过不要紧,现在,我就要剖开你的胸膛,替你看一看,你这聪明人的心,是不是真的,较比干多一窍……”
鹂妃手中的利刃,已然抵在了公输鱼的心口处,
“噗”的一声!
那是身体被刺穿的声音。
那是腥热之血飞溅而出的声音。
那是诧异愕然、张着嘴巴吐不了字的声音。
那是生命消逝前,不信、不甘、不能接受现实的声音。
罩顶的黑云中,开始有细细密密的闪电,在四处默默炸裂,炸出一个又一个的破口。那细闪,有红色的,有金色的,宛如地狱的火舌,从血盆之口里伸出,带着无边的傲慢与讥讽,前来接收即将消散的死灵。
一根造型张扬、结构诡异的木链,连接着公输鱼与鹂妃的身体。
木链上,颗颗木榫错落,若龙之脊骨,密密排列、节节相扣,由机簧控制,联动伸缩,旋拧时如钻如凿,将周围的气流卷成漩涡,层层打散、丝丝绞碎。木链顶端,还有一根锥形的木刺。那木刺坚而利,斜穿入体,裂骨削肉,毫不费力。
正如此刻,木链自鹂妃前心进,后心出,纵向贯穿,生生地打出了一个血窟窿!
血花四溅,色殷红、灼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