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鸣泽的话在他脑海里一个劲儿地回荡,嗡嗡嗡嗡的。他全身肌肉绷紧,面部肌肉僵硬。想要生生地吞回去。可来不及了,“我其实喜欢”五个字已经出口,陈雯雯已经听见了……她脸上已经泛起了该死的酡红啊!
“我其实喜欢……”路明非用尽了全部的力量,“过……你。”
终于终于,他克服了节奏和平仄,生生把那个“过”字塞了进去。他觉得浑身无力,真他妈的是天人交战,在这短短的一秒钟内,内心世界里,
路明非愣把心里那蠢蠢欲动的小灵魂打了回去,往前一步是漂亮姑娘,往后一步是路明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送来的外强内柔的姑娘,最后他还是选择了后者,毕竟路明泽已经说的够清楚了,而且他也只是喜欢凌空星那样的女孩,并不是喜欢凌空星。
凌空星伸手关闭了anara的引擎。车灯随之熄灭,车库里一片黑暗。
张夜先下车,扶住楚子航下车,凌空星也沉默走在他们前面替他们开门,楚子航嘴角不可查的翘起,这两个家伙不玩闹的时候,总是那么靠的住。
楚子航小心地跟在张夜身边进入家中,愣了一下。妈妈蜷缩在沙发里,睡着了。通常这个时候她都在外面泡吧,跟那帮阿姨喝着威士忌或者白兰地大声说笑。今天不知怎么例外了。
老妈正睡在沙发上,豪迈地露着整条大腿不说,丝绸睡裙上还满是皱褶,像是张抹布。她怀里抱着薄毯,像是小孩睡觉喜欢抱个娃娃。
空调吹着冷风,温度还是楚子航临走前设的,从沙发边走过时他闻到一股浓重的酒味,凌空星随手替老妈盖好被子,随后转身上楼,跟着张夜进了卫生间。
凌空星进来后把门插上,检查了一遍锁,确认不会有人忽然闯进来,楚子航无声地低喘着靠在白色床边,一手捂紧腰间,一手把球衣扒了下来。球衣浸透了冷汗,即使有张夜拖着,他的体力消耗也十分巨大。
张夜找到吊柜里拿出医药箱,在里面找到了破伤风的疫苗、碘酒和绷带。回头道“小孩别看。”
凌空星不满的嘟起嘴巴,但还是配合的别过头
右下腹上压着一层层的纸巾,下面的伤口已经有点结痂了,可一动又裂开,小股鲜血沿着身体流淌。
把被血浸透的纸巾层层揭开后,露出了简单包扎的伤口,包扎方式粗放得会让人觉得惊悚。楚子航用的是透明胶带,就是用来封纸板箱的透明胶带,上面还印着企业商标,
张夜再次吐槽道“师兄你这是想把自己也卖了嘛?居然都有企业商标了。”
楚子航没管张夜,咬着牙撕掉胶带,血汩汩地涌了出来,张夜配合的用卫生纸把血吸掉,同时捏到了伤口里的东西。
凌空星好奇的偷看着,张夜实在没功夫理她也就没说什么,他专心的抓住块尖锐的碎玻璃,大约有一寸长,全部没进去了,张夜隔着卫生纸触碰那块玻璃也痛得楚子航抽搐。
张夜右手把毛巾卷好让楚子航咬在嘴里,左手猛地用力猛地发力……楚子航咬着毛巾发出了低声的呜咽,头猛地后仰靠在白色的床上,,双手死死握紧成拳,冷汗不停的落下,被褥被汗微微打湿。
瞬间的剧痛让楚子航近乎脱力,眼前一片漆黑,半分钟后,视觉才慢慢恢复。他看了一眼沾着血污的碎玻璃它被放在了一旁,凌空星已经蹦哒过来把一次性注射器插进上臂三角肌,注入破伤风疫苗。
张夜右手替他消毒,左手用卫生纸吸血,鲜血染红了所有的酒精棉球后,张夜将云南白药软膏抹在一块纱布上,按在伤口上,以绷带在腰间一圈圈缠好。
做完这些后张夜呼出口气道“楚师兄以后就别那么野了,你暴血暴的再厉害始终也是人的躯体,而且副作用太大,如果龙类和你同样灵活你会直接被吊打的。”
楚子航没有说话,只是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