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世界树树叶不断飘落。凌空星看着两人有些愣，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位置原因，她竟然觉得两人现在就和远处那棵世界树一样。

红猫从她的位置看，它站在了世界树枯萎死寂的那一半，而张夜站在了充满生机的那边，她则在两人中间。

“并不会怎样，因为我们还有一部分在凌空星身上，就算你同意和我融合，也没办法唤醒原来的本体，而我，反而会在和你融合的时候，被你吞噬，那样就不是融合了。”红猫轻描淡写的说，但被张夜这么试探，它的语气多少有些不悦。

“也就是说，你会先针对凌空星动手？”张夜眼神危险的接着问。

“我会不会对付她，你因该比我还清楚。走了，你们自己玩吧。”红猫不耐的说着，转身出了尼伯龙根，他知道张夜依然还是在试探他的口风，但从尾部炸开的毛来看，他多少有些不爽了。

“果然试探的太过了啊，不过，信息量也够多了。”张夜喃喃的说了句。

因为在面对人格融合，唤醒本体的这件事上。对方展现出来的态度，就像是无所谓一样。可他又不是什么都没做。一直在做，但又不肯尽全力。就好像，融不融合全看心情似的，又或者对方也很不想就这么消失。

凌空星扯了扯还在想事的张夜，虽然她知道这样打断张夜的思路很不好，但她很不想因为其他人的事打扰到她和张夜，就算是另一个张夜的事，也不行。

张夜回过神来，看着嘟着小嘴的凌空星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凌空星发烫额头，心疼的把她从雪地里抱了起来，往门那头走去，同时有些责怪的说，“傻丫头，怎么强撑那么长时间，我又不会丢掉你，有必要这么急么？”

“确实没必要。”凌空星说着，双手熟练的环在张夜颈间，头靠在张夜肩膀“但是，我想你了。”

……

枪管轮番吐出火焰，密集的弹幕将许多上锁的柜门打开，柜子里五颜六色的轻薄织物在空中翻飞起落，暴走族们兴奋笑声也在更衣室里回荡。

奈木的柜子也被子弹击开，一只红猫在无数飘落的轻薄织物遮掩中，突然从凭空出现，密集的子弹瞬间将它击回红雾状态，兴奋的暴走族们丝毫没察觉到刚刚击飞的轻薄织物中，夹杂着一只红猫。

“暴走族？不错嘛。还省得我去找你们了，不过……毕竟是你们先动的手，那就全杀了吧。”红雾说着，语气很平淡，但所有听见的人都能感觉到他的兴奋，那种即将杀戮的兴奋。

话音落下一会，射击的子弹被一堵无形的墙给挡了下来。没了子弹的射击，很快空中的轻薄织物全部落地，红雾一边凝聚成人形，一边将绝血剑从虚空中抽出，剑身在幽光的照耀下，红的分外妖艳，仿佛在渴望着鲜血的喂养。

混混们被这神奇的一幕吓了一跳，有的甚至被吓的忘记了射击，有的则感觉到了对面的诡异，子弹射击的更加急促了些。

“什么鬼东西？装神弄鬼的，给我滚出来！”一位领头的混混站出来大声的说，仿佛是想用声音给其他人壮胆。

“好啊。”红色身影嘴角上抬，下一刻红色人影面前的屏障消失，红色的剑光，如同雷雨天的闪电一般，不停在更衣室亮起。

混混们开枪后子弹打空射入墙壁的声音，急促恐慌的心跳声，利器刺破皮肤与肌肉的声音，混混被吓破胆的求饶声，不绝于耳。

凯撒耳边不断响起这些声音，十分犹豫要不要出去看看，他清楚外面在进行这一场非常可怕的屠杀，因为一直开着镰鼬的原因，他能听见外面所有人的心跳和说话，所以外面那鬼东西，一开始说的那句话他自然也听见了。

之所以说是鬼东西，是因为，他尽最大努力，也只能听见那东西挥动武器划开空气的声音，但除这以外，他再也听不见除这以外的任何一个跟哪个东西有关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