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当机立断对素衣道“我去追马,你去帮他,定要留活口!”
说罢立即又扬鞭迅猛地往前追赶。
蒙面黑衣人屡次想退,但都被苏薄阻去退路,两人越打越远。
苏薄屡次有机会能中伤他,但是下手都留了很大的余地。
他的身手,让苏薄想到了一个人。和江意一样,想到了江词。
他曾没少与江词过招,对江词的路数清楚得很。
而眼下这个人,招数跟江词很像。
苏薄趁空当,有些不可置信地绷着嗓音,低低出声道“江词?”
可是对方全无一丝反应。他只想和苏薄速战速决。
苏薄想揭他蒙面巾,但他身手也快,几次都被他勘勘避过。
后方火光已经越来越强烈。
最后苏薄终于成功扯下了对方的蒙面巾,素衣后一步加入进来,就在他侧身避开苏薄的视线时素衣正从后方夹击,如此他绝无路可逃。
然苏薄当即拉了这黑衣人一把,阻止了素衣,这黑衣人微怔,下一瞬却本能反应地趁机一拳落在苏薄的肩膀上。
似正好砸到了苏薄肩上的旧伤。
苏薄也没吭声,但被击得后退数步。
再抬头看去时,那人当即转身就隐匿进夜色中,只徒留一抹背影。最终还是没能看清楚他的正脸。
“主子!”
素衣虽不知苏薄为何要助那人避开,但是多年的默契,使得素衣没有再下手。
善惑快马赶到时,正好见到那黑衣人一拳中伤苏薄而后转头就跑的一幕,立马遣随从全力追击。
苏薄令素衣道“跟着去,如若追上,让他们留活口,避免重伤于他。”
素衣转身就利落追着去了。
善真没在这里,这里只有两匹空马,而且前方还有马蹄声不绝,善惑只停顿片刻,立刻又驱马继续往前追。
苏薄后一步翻身上马跟了上来。
善惑沉声问他“一共有几个人?”
苏薄道“一个。”
善惑了然,眼下江意也没在场,这么说前面就剩善真和江意了?
两人用力扬鞭加快速度狂奔。
江意和来羡追着单独载有善真的那匹马,那匹马估摸着是被那黑衣人给一肘顶得很痛了,马背上又只驮着善真一个少年,因而跑起来是卖命得很。
江意全力驾马追赶,来羡就一边传音安抚前面那匹马“马兄!马兄!你冷静一点!我们不是坏人,保证不会伤害你!”
那马没头没脑地跑了一阵,跑得个气喘咻咻也停不下来,来羡说什么它也不听。
它一边跑一边哼哧“怎么冷静,我屁股好痛,我好害怕!”
来羡“你先慢下来再说!马兄,你这样会把自己跑死的!”
后来那马似乎终于能听进一些来羡的安抚了,稍稍放慢了速度。江意趁机缩短了距离。
可这时后面又有马蹄声急促而来,眼看着江意快要牵住了那匹马,可那马被紧追的马蹄声一吓,又一惊一乍地往前奔跑。
江意见状只好又跟着去追。
这道古国的马都精悍强壮,耐力又好,他们能坚持不懈地在旷野里跑上大半天而不带停歇的。
来羡一直在叫“马兄!马兄你别慌啊!”
马“别追我了!一追我就紧张!”
来羡道“他们哪是在追你!他们追的是你背上驮的那个少年!你快停下来,我们只要那少年,绝对不伤害你!”
马“那刚刚是谁往我屁股腚子打了一下,痛得我屁股都快没了!”
然后它这才反应过来“我背上竟还驮得有个人?”
来羡“那可不是!”
马跑着跑着终于又放慢了速度,准备缓冲一下慢慢靠停下来,然后这时来羡看见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