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便是同衾顾瑶也安分得很,今夜却是谢玧一来躺下,她便摸索着靠到他怀里去,手里环上他的腰,将他紧紧抱住,又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蜷缩在他怀里。
谢玧一时抬着手臂动也未动,直到她依偎好了,他方才缓缓收拢臂弯将她拥住。
顾瑶无知无觉,她呼吸散落在他衣襟里,若有若无地掠过他的胸膛,他心头微恙,也仿佛有两分醉酒熏热。
她倒是抱着他踏实好眠,谢玧却久久无眠。
怀里的人儿软极了,身上又有种少女的清香味,谢玧着实有些难以静下心来。
后来他终于稍稍松了松她,垂眸看见她熟睡的侧颜。
他试着缓缓俯下头去,鼻尖轻轻抵上了她的。他眼神落在她唇上,便有些深暗,他鬼使神差地想去触碰。
可就在与她唇沿若有若无地碰上时,他终究又停了下来。
眼下她不省人事,他这般算不算有些欺负她了?
如是一想,他便陡然醒神,还是又移开了,抬头之际薄唇若有若无地轻掠过她的鼻尖,最终在她额头上轻轻亲了一下。
她依稀感觉到额头温温凉凉的,不禁蹭了蹭他的下巴。
没多久,她就安安静静地睁开了眼,眼里还是一派茫然的,显然还没能清醒得过来。她动了动鼻子,呢喃了一句“是皇上身上才有的兰香,你是皇上吧。”
谢玧低低应道“是我,睡吧。”
“皇上身上真好闻。”她声音松软又满是眷恋,说完就又拉下眼帘,侧脸枕着他衣襟睡去了。
转眼间,侯府里的宾客都散得差不多了,只剩下那群平日里往来的武将兄弟们,在前院继续咋咋呼呼地喝酒,必须喝痛快了,不醉不归。
江重烈都在前院陪酒,苏薄送完客,没理会他们,直接要回后院去,被武将们给拦住了去路,问“大将军要到哪儿去?”
苏薄道“睡觉去。”
武将“睡什么觉!这么大一晚上,来,喝!”
其他武将亦大嗓门道“大将军还这么年轻,作甚要过得这么养生!”
江重烈一人怕是陪不住,就道“今晚江词在新房出不来,苏薄,你就陪大家伙喝两杯!”
中庭的女眷们散场以后,江意让家里人将庭院收拾了一番,又往前院备了一道酒,方才回后院去沐浴更衣,准备休息。
她刚洗完,绿苔便说道“方才姑爷在前边让人传话来,他晚些时候再回。”
江意想也知道,必然是那群酒罐子拖着他不让他走。平时有她父兄在,他还能脱身,但今晚江词大喜,怕是没那么容易脱身了。
苏薄不酗酒,平日里她便没怎么管,今晚又是特例,江意就更不好干涉了,遂只让人在后厨熬好醒酒汤备用。
只不过江意睡下后总共不到一个时辰,苏薄就回来了。房里给他留了灯,他进屋动作轻,先走到床边去看了看她,见她侧着身子朝里躺着,一头青丝铺在他枕上,衾被下露出一截细圆的肩头。
苏薄给她牵了牵被角,然后拿了衣裳就出去冲澡。
不消片刻,他回房来,熄了灯,就在她身侧躺下,揭开衾被,从后面拥她入怀。
江意后背贴上他胸膛很是暖和,她动了动身子闻到淡淡的酒气和他身上的气息,惺忪呢喃道“回来了?”
苏薄应道“嗯。”
江意感觉自己才睡下没多久,便含糊道“这么早回来,他们肯放你回来么?”
苏薄道“我让素衣替我。”
江意不由勾了勾嘴角,这确实是他干得出来的事。她依恋地后背往他怀里蹭,头枕着他臂弯寻了个好姿势继续入眠。
只是这男人怀里的人香香软软,他如何肯休,他手臂箍着她腰,嗅她颈边之际,她痒得直扭身叮咛。
后来裙下一散,江意都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