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果不其然,叶家被纪家压制一头,然后叶家包括沉藏的叶成坤,都在全力搜捕宋彪,这让他有了暂避锋芒的想法。
在大豁牙提议去冀州老家时,宋彪在没有更好权宜下,只能随其逃离。
为避免叶家爪牙,二人只能日行山路,此行就是大豁牙所说的”抄近道”。
为叶家鞠躬尽瘁,到头来却是如此悲惨的命运。宋彪知道,不逃继而回叶家,那就是一个死,估计叶家庭院那个大坑早就给他准备好了,还要栽种桃树呢!
这就是宿命的区别,纪家爱女遭遇不测,无数人都会被波及牵连,甚至数人丧命。
而自己死了,又有谁会牵挂?或许身边这个憨实的大豁牙会在来年清明,摆上一盆驴肉火烧,撒下一碗烈酒,仅此之外,还有什么呢?
宋彪这个年近四十的男人,内心滋生出一丝凄凉,落寞。
他的低沉,看在憨实大豁牙的眼里,以为是对路途崎岖遥远的埋怨。
“老大您放心好了,我的家乡有山有水,而且从我们那还走出来一位诗人”。
大豁牙扶着宋彪继续前行,在跨过一颗灌木时,咧嘴一笑,那缺口的大门牙表露无疑。
“诗人?走情诗的吧!”
宋彪大字不识一个,哪知道什么是诗人。
“才不是咧,他的出名诗我到现在还记得!”
“哟,真是难得,来大豁牙你来上一段”。
宋彪觉得平时满口胡咧咧的大豁牙,能对诗人感兴趣,也是一个稀罕事,说着低声一笑。
不过他笑的幅度不大,因为怕把伤口震开。
“故乡真小,小的只盛得下,两个字”。
大豁牙一本正经的读出来,有点声情并茂的意思,在沉静片刻之后,传来宋彪怪异的回应。
“咋了?不念了?”
宋彪以为还有后文。
“没啦,就这些。”
大豁牙老老实实的说。
“去,这也是成名诗,老子也会!”
宋彪对大豁牙口中的诗人嗤之以鼻,当即冷哼一声。
“老大,您也会,来一首”。
大豁牙看着宋彪,一脸佩服的样子,似乎他眼前这个人,就是将来的诗坛巨星。
“鸟蛋真大,大的只盛得下,两个字”。
宋彪说完,二人同时哈哈大笑,笑声传过灌木,传过洼地,飘在这经久不衰的水域森林。
斜阳精神的展露手脚,把一暖余光,倾斜向灌木林中。
相对于前几日,它今天有些慵懒,稍微晚了片刻。
淡色金黄从枝叶探下身来,把森木丛林观澜个遍,似是留恋,似是眷念,它驻足长停,不再将光偷走。
宋彪二人前行不远,突然被下方一处情形吸引。
一个衣衫裸露的少年,正晕躺在轻浅的弯水边缘,因为距离较远,对方背对着自己,瞧不见真容。
“老大,这,这不是那个谁吗??”
大豁牙诧异,宋彪更为震惊,二人相视一眼,旋即看着这个落躺的少年。
“看来,有些事情是上天注定的!”
宋彪说了句大豁牙摸不着头脑的话,不过他也不琢磨,只是憨实的看着宋彪。
他觉得,老大做什么都是对的,说什么都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