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满黏药的双手。
“老大,是药哟,你不早说。”
……
茅草房内,任天龙躺卧的床上,被褥粗劣肮脏不堪。
“雪儿!”
床榻上,正昏睡的任天龙,突然惊醒,满头大汗,显然是从噩梦中惊醒。
“你醒啦!”
闻声前来的宋彪跟大豁牙,飞快的跑到屋内,准备步入床榻,但在走到一半的时候宋彪当先停了下来,后面大豁牙一个不经意,撞到了宋彪身上,二人差点翻倒。
“是你!”见突然前来的宋彪,还有未来的及丢掉钢叉的大豁牙,任天龙神色爆怒,就要起身冲将过去。
“别,你别乱动,否则伤口就要裂开!”
宋彪话刚落,任天龙的身子为之一振,疼痛像是尖锐的铁虫,弥漫周身多处。
因重伤昏迷的任天龙,被宋彪二人从林间发现,移至此处疗伤。
可宋彪只为任天龙用药医敷了外伤,他的几处胫骨跟胸腔骨裂,还需要他去医院救治,长时间修养方可复原。
二人之所以未将任天龙送去医院,一是因为此处远离市区,一些处理伤口的药品,还是大豁牙跑出一里多地买回来的。
他们将任天龙拉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他气息薄弱,生怕路途颠簸再出什么变故,所以二人便做主先等任天龙苏醒再说。
第二个原因便是忌惮叶家,叶家在中东的爪牙耳目众多,一不留神就将引来霍乱,这样一来,不仅自己二人性命不保,任天龙也会遭到无情的残害。
在宋彪的心里,任天龙给他的震撼足够彻慑心底,他佩服任天龙。
所见之人没有任何一人会像他这样,如此的心志刚烈,勇猛不衰。
“你先躺下,我们中间有许多误会,听我们跟你……”。
宋彪似乎知道任天龙要干什么,当即出言阻挡,若不是因为误会未解除,有所忌惮,他早都冲过去按住任天龙。
“纪家大小姐没事!”
大豁牙见任天龙就要下床跳将过来,情形之下,脱口而出。
这一喊,不光是正要冲将,暴怒身形的任天龙死盯着他,包括宋彪也朝他看了过去。
大豁牙憨,但却不傻,他从宋彪微怒的眼神读出了“你个憨憨,你说错话了”,“真是多嘴”等字眼。
“说,你们把纪雪怎么样了!”
宋彪二人出言阻止,但未曾将误会化解,反而激怒了怒火中烧的任天龙。
知道有纪雪消息,怎么能按耐性子听二人辩解,当即一个纵越,双手迅速从桌面抄起双刃,直抵二人咽喉。
举止之涌动,身手之迅捷,大豁牙二人望尘莫及。
任天龙虽有重伤在身,这出类拔萃的身形跟果断,丝毫不减从前。
不经意带进钢叉的大豁牙,在突惊之余,器具瞬间无力的脱落。
“别,你可别乱来,我们没有想加害你的意思,可否慢慢听我们跟你解释”。
宋彪见尖刀相向,生怕任天龙手一哆嗦,自己好不容易出逃的命就载在这里,栽到这个穷乡僻壤的茅草房里。
“你想想,如果我们两个真要加害于你,为什么会帮你治伤?”
见任天龙还未缓解恼怒,宋彪再次出言提醒。
因担忧纪雪,沉迷前一直处于紧张的搏斗之中,神情一时难以减消防护。
闻言,任天龙看及周身被粗布包扎的伤口时,直顶二人咽喉的刀慢慢放了下来,但刀却牢牢被他撺住。
见瞬间迸及喉咙的尖刀挪开,二人长吁一口气。
而因发力,差点痛晕过去的任天龙,此时却突然栽倒地面,宋彪二人见此,搀扶他躺向床上。
骄阳倾斜,或是少了浮华与宣泄,乡野时光,总要比都市过的缓慢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