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该有的姿态。
“大转盘中街。”
来人不敢迟疑,当即直言禀告。
“舞娘!”
此人话刚落,舞娘便要冲将出去,被一旁乌鸦与黑虎挺身阻拦。
“你们干什么!”
舞娘见他二人挡住去路,当即冷厉一声。
“舞娘,不要忘了,忠叔的交代。”
乌鸦忌惮舞娘的身份,相劝之余也不敢造次,言语或多或少有点低沉。
“舞娘,你不要命了!”
乌鸦说完,舞娘身子一顿,就想不经劝告冲将出去,被一旁壮硕的黑虎出手阻拦。
黑虎平日言语极少,但在关键时候绝不含糊。舞娘这一出去,不光她的命不保,也会牵连他二人的身家性命。
“我们拦都拦不住,只能希望那少年命硬,活着走出来。”
黑虎后退一步,背对过去,似乎已然料定,任天龙生还渺茫。
良久,舞娘娇柔的身子,像是被九尺冰剑洞穿一般,僵硬在原地。
舞娘不动,乌鸦跟黑虎也不动。下面的两人就更别说了,大气都不敢喘,颤栗危紧,冷汗淋漓,生怕会被舞娘的”怒剑”波及。
不小的房间里,本是焰怒高涨,此时却是鸦雀无声,静的吓人。
“舞娘。”
就此时,屋外走进一个青年,打破了屋内的死般寂静。
“说!”
舞娘冷语一声。
“忠叔要你们现在回阳城。”
青年弓身而立。
舞娘闻言,强忍着膨胀在泪腺的晶莹,怒气、悲悯、无奈,她多想冒着被处死的悲惨命运,纠集人手,将任天龙抓回来,随便丢在一个偏远的城市,纵然让其苦生,她也不想任天龙被仇恨迷失双眼,不想他为爱而累,她想他可以活着。
她不知道这种情绪,为何这般如影随形。是因为感动他对爱的纯粹与奋不顾身,还是悸动任天龙本身。
人性,她无法克制。
可是,她不能违逆秦远忠的命令,更不能置乌鸦跟黑虎的性命不顾,她只能任其召回,无法反抗,这就是做棋子的悲凉。
夜幕临落,大风由东从容的刮过,将七月的爽朗显露无疑。
十八皇宫,门庭灯火交汇,人流如织。
似乎到了此时,大转盘这几条街,每家会所都在分担频繁的客流。
蹲守在十八皇宫门外的任天龙,神色毅然,死死盯着会所三楼一处。
据宋彪所言,叶成坤藏匿在大转盘的乐巢会所,但任天龙这半日观察揣测,叶成坤极有可能迁离乐巢,来了十八皇宫。
乐巢护卫森严,任谁都能看出,是在护卫重要人物。本来任天龙练刀出山,勘察地形与环境后,就可冲将乐巢大开杀戒,可几个细节引起了他的注意。
自任天龙留意十八皇宫,这几个时辰以来,里面人只出不进,纵然到了现在客流高峰,这家会所也只是半开放迎客,与就近的几家会所,有了异端。
外人看来或许觉得十八皇宫生意可能相对清淡,但若细心就会发现,这平日载客意满的十八皇宫,此刻人流反常,多男少女不说,还有绝客搜身的迹象。
这只能说明,乐巢是叶家给任天龙留的一座“空城”,他叶成坤要瓮中捉鳖。
人生的途中遇到荆棘和泥泞,也必然会遭受跌倒和伤痛,但任天龙不会轻易地选择放弃。因为他觉得,既然选择了远方,哪怕前路横着刀山火海,也要尽力奔赴。因为这是一场艰苦的抵达,是关于脱胎换骨的修行。
任天龙眉宇坚毅,神色严峻,他站起身来,将头颅挺的老高,朝着十八皇宫正门走了过去。
“你干嘛的。”
正站立十八皇宫外面的,三位黑装男子,见一个少年前来,当即上前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