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与坚韧,也正是因为这点,他才能活到现在。
所以,对诸事一味的迁就,客观来说,这本就不是任天龙的风格。
藤蔓蔓延之中,杂草纷纭践生。
长风漫漫,任天龙手持弓弩,在灌木林中急速穿行,一只野兔疯跑不停。
“找了一个多小时,才撞上这么一只野兔,可不能让它跑了。”
任天龙伺机而动,嘴里的口水早就流了一路。一侧高枝上的灰猴,也是一路尾随,不敢惊叫一声,生怕惊跑了兔子,惹恼了任天龙又拿自己撒气。
野兔个头不大,可圆鼓鼓的肚子托着身子,怎么看怎么怪异,即使如此,却不影响它逃命的本能。
兔子疯跑不止,在横木与枯草上奋力狂奔,任天龙步伐矫健,手中的弓弩一直在找合适的机会将其射杀,可野兔狡诈,就是不给任天龙这个机会。
突然,就要任天龙举弓弩出箭的瞬间,野兔突然蹿向一处,猛地消失在一颗粗大的古木后面。
“嘭”!长箭射向大树,任天龙快步上前,拔下木质长箭,他惊异的发现此刻根本不见野兔的任何踪迹。
“见鬼,难不成它还会飞?”
正诧异间,任天龙眉头一动,嘴角一弯,手中弓弩已拉至满月。
就在此刻,野兔从右上方一个长枝中蹿跳而起,方向便是荆棘密布,半人高的足可掩住身形的丛草之中。
野兔静待时机,只为向“生”一跃。可是,它的自作聪敏,完全在任天龙的射技中露显拙劣,结果当然是遭遇碾压。
凌空飞起的野兔,刚展身形,便被木箭射落向后方,掉地后,挣扎了几秒,便没了气息。
“吱吱!”
灰猴见此,先是一惊,随即快步蹿向野兔身旁,扒拉一下它的躯体发现再也不动,于是半蹲下身子,紧盯着上前的,木箭归入竹筒,弓弩落于身后的任天龙。
“别看了,你觉得它可怜,可以不吃!”
任天龙看了一眼小灰,提起野兔朝灰猴息居的地方走。刚走几步,小灰便蹿向任天龙身前,它伸脚靠上任天龙腿上,后者不以为意,略一弓身,小灰便幸喜的蹿向任天龙的肩头。
这小家伙,还挺会享受。
华夏阳城以西一千三百六十公里,西州城。
这个坐拥华夏地域面积最广,人口最多的繁茂都城,无论从海运航运乃至陆运,都是全国贸易与交易出口的“大佬。”
西州城未像阳城一样繁荣遍之极广,因人口泛滥的缘故,这里贫富差距较大。真正的财富,往往掌握在小部分人的手中。
当然,这种经济命数整个全球都亦如此,只是西州城要稍具特色一些。
陇南,位于西州城的中东北部,率属边陲小镇。这里经济萧条,各方势力盘根错杂,是当之无愧的腐烂之地,但凡心正纯良之辈都不愿与这里沾上一丁点儿关系。
此等破败之地,相比冀州城北的大转盘,当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清晨,风袭漫漫,月白斩仓。大风随意一刮,便将零碎了一夜的阴霾与颓唐,摔打在路旁。
随处可见的废弃瓶子,报纸、纸屑,还有久吹不飞,挂留在凸石或大道两旁的安全套,颜色各异,很是显眼。
大道东段,伴着冷风,一个皮衣中年缩手缩脚的,从裤兜里掏出一把钥匙,哆哆嗦嗦的打开身前的卷帘门。
“彪哥,快点,有点小冷!”
门还没完全打开,一个青年硬是挤了进去。
“把篱笆拿去歪嘴那修一修。”
中年矮胖,皮衣裹在身上像是小黑球,在被青年这么一撞,差点一个不稳撞进门里。
“修锤子,直接丢了得了,再换置一个……”
青年话还没说完,矮胖中年上前一步,一巴掌拍在他的头上,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