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龙说道。
与纪正朗侧立而坐,此时听其一席话他如坐针毡。
“天龙,这次雪儿身体的异常,会不会跟中神医有关?”
纪正朗将手搭在任天龙的手上,以示宽慰,随后他喝了一口茶,沉吟片刻后问道。
任天龙思虑良久,面色开始凝重起来。
纪正朗缓缓起身,他神情有些难看“昨天下午有人看见中神医在阳城,出入一些不堪入目的场所。”
任天龙讶然,他坐起身来“中神医没有离开阳城?”
“这不是重点,从我早先掌握的消息来看,中神医一生不近女色,为人阔达,医术高明,如果中神医所言非虚,雪儿早在一个月以前就应该醒来,可是这都快两个月了,依旧没有苏醒的迹象,所以我怀疑……”
“纪先生,你是说……”
“我怀疑这个中神医是假的!”
纪正朗转身严肃的说道。
这不可能!
怎么可能?
能从天阴天这样的禁地中活着走出来,实乃不易。
滚滚浪潮拍汲岸,汹涌恶魔集天边。
任天龙曾不惜一切代价,九死一生从天阴山请中神医下山,谢元聪,矮子李更是覆骨身消,现在纪正朗居然告诉任天龙,他殚精竭虑请出山的是个冒牌货,他实难接受。
“虽然我也不愿相信”,纪正朗看着任天龙的眼睛,继续娓娓道来“中神医贵为华夏五圣,不光功夫惊人还有精湛的医术,终其一身都在潜心研究医药。
“他深谙百姓疾苦,以医术造福五洲,断然不会留恋人间荒淫。可眼下这位,实难让人信服他就是医圣……”
阳城,清风馆。
暗夜徐至,放肆的晚风胡乱飘零,一些红灯区和酒楼依旧喧嚣不已。
借着霞虹灯,一个老妇抓起麻袋,在垃圾堆翻找废旧易拉罐,此时几个衣衫裸露的男人从清风馆拾级而下,口中的污秽言语不堪入耳。
寒风度日月,举头有神明,即是富庶之地,依旧免不了有人挑起残羹喂其蹉跎,有人破晓生涯锦衣玉食。
当可谓,芸芸众生,人生百态。
欢歌艳舞的另一头,几辆汽车停靠路边,一个青年快步过来,朝向领头的车辆恭声道“宋哥,人在里面。”
宋彪推门下车,他一现身,身后车辆里大豁牙等几十号人纷纷下来,气势汹涌。
任天龙坐在末尾车的后座,他双眼紧闭,夜光瞥在他的半张脸上,挡去了光泽看不出神情。
门房内,几个光着膀子的威武汉子吃着烧烤,喝着啤酒,好不畅快。
靠门口的汉子愤愤不平道“什么11号,我看新来的66号不错,水汪汪的,贼他娘的过瘾。”
“狗子,你他娘的也不是东西,下次来好货能不能让哥几个先过一遍,每次都捡你玩剩下的。”
靠里坐着的一个瘦高个儿,一杯酒下肚口无遮拦。
他话刚落,本嬉笑的五六条汉子笑容僵硬,他们都略显尴尬的朝门口汉子狗哥,递去忌惮的神色。
狗哥眉头一皱,将吃进嘴里的肉块吐出来,然后用毛巾擦了下嘴,起身走向瘦高个儿。
“哈哈,别以为我不知道,仗着老板是你姨夫,你变着法的扣我们钱,其实大伙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只是碍于……”
瘦高个儿估计是喝醉了,酒壮怂人胆,他开始深扒起狗哥地阴暗史,尽管一旁有人小声劝阻,都无法遏制住他娓娓道来的口诛笔伐。
嘭!狗哥一啤酒瓶子砸在瘦高个儿的头上,吐苦水正畅快的他当即闭嘴,紧接着愣愣的坐在那,随即鲜血与酒水一起滴下来,他用手去接一细瞧嘴里木纳道“哎呀妈耶,还见血了……”
说着,瘦高个儿迷瞪的倒下,激散了许多空酒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