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楼深腹大堂,帮主贡为水依旧谈笑风声。
他将朱家叛徒吴启华奉为上宾,二人一盏茶的功夫,就将中东局势解析的甚为明了 。
“陈顶天不是阳城霸主吗,欧阳家族的纷扰最近可够他喝一壶的。”
“他在我贡为水的眼里,纸老虎而已,令我忌惮的依然是纪家。”
“任天龙的倒戈确实棘手,不过我看那纪正朗对这个山野小子,未必是真心招安。”
“这个不好说,外有唐门,内有鹿邢与臣炳一这两员悍将,纪家现在怎么看也是铁板一块。”
说话间,吴启华举目张望,他疑惑的看向贡为水“贡老弟,今天这阵仗是……”
贡为水摊摊手,充满笑意“天下大势有所为有所不为,小小一个岩塘又怎会是你老哥的斡旋之地。”
他话音刚落,从门外踏进来数人,领头是位冷俊青年,他手握长剑面色深沉。
吴启华见贡为水肃穆起身,他也跟着站起来,同时也明白了今天主角登场了。
冀州城山峦夹道,一辆轿车停靠路边。
任天龙从杂草深处显出身来步向马路,他身后影子,知白二人紧随其后。
曾经被金丝虫冲击身体,再回故地探寻良久都未发现有金丝虫的丝毫迹象,这令任天龙的此行目的落空。
任天龙想的是再次找到金丝虫,能够增加体内的其数量,从而加深更多变异的可能。
可惜,希望破灭。
“龙哥,咱们现在去哪?”
知白看向任天龙,此行目的他不知道任天龙意欲何为,不过他也不会多问。
对一个敬仰之人从敬畏之心在内心滋生开始,他知白就已经认定此人会带领自己勇战高峰。
他追随任天龙同影子的目的不同,所以心思自然是更加谨慎一些的。
不待任天龙说话,一旁影子挂断电话,眉头一皱说道“龙哥,三转盘贡为水在召集人手,叶成坤也在。”
闻言,任天龙眉目扑闪着一丝复杂的神色。
三人上车,汽车迅速驶离,任天龙对纪家思绪不知何时变的复杂起来,当日冀州一战,叶成祥确为误杀,此事一直是任天龙的心病。
毕竟该死的是他叶成坤。
如果停止就是低谷,继续就是上坡。
任天龙不可能因为内心的愧疚而惶恐不可终日,他要向前,朝着胸怀宽广的地方进发。
如果非要给他错失杀人,安上滥杀无辜的罪名,任天龙不认。
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将这样的思绪藏起来,或许一年两年,或者多年以后,他会对这个无辜的亡灵洒下热酒,以释愤慨。
毕竟拿枪对着自己的人,无论多么无辜皆是仇敌。
万雄帮的楼腹内院,香草成疾古木簇簇,从二楼走廊往下看,美景尽收眼底。
一个男人双手负背,指头无意的拨弄一枚有些年份的玉扳指,他身席黑色道袍,用银叉束起长发,好似人间得道真人。
从紫玉兰花的叶子上将目光移开,他恰巧看到了一个青年鬼鬼祟祟的在打电话,嘴角微微一扬。
木制的走廊末端,青年手在发抖,因为他刚打出去的电话十分重要。
他叫马六,是宋彪数月来打进其势力的眼线之一,放眼整个中东皆有暗线,这些眼线不仅机灵还很忠诚。
如此,与其看成是宋彪别有用心,倒不妨将赞叹许给他背后的人。
“小六子。”
马六收起手机刚要转身离开,男人便从身后叫住他。
闻声,马六目光突然露出惧色,他木木地慢慢回过身来,一脸笑意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虚子,您叫我。”
马六弓身施礼,身前这个人他可不敢得罪,此人贡子清,自小受道法神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