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君淑娴笑了一下,“何况,我本就不是男子,所以你说的,也并无过错啊。”
“什么……意思?”
这下,众人是彻底的傻眼了。
什么叫本就不是男子?!
君淑娴没有解释,再次抬手,将头上的簪子拔下,满头青丝滑落,让她的容颜顿时妩媚了起来。
她顺手将假喉结揭下。
当下,所有人不淡定了。
“我去,你是女的!”这藏的也太深了吧!
“我们居然一点都没发现。”
“怪不得,你从不和我们一道洗澡。”他们原以为她嫌他们瞅,原来是因为这般吗。
因为她是女人,所以,根本不能跟他们一道洗澡,那不就坏了她的名声了吗!
而且,君离,长得也太好看了。
“其实。”君淑娴继续说道:“我的本名,叫君淑娴,是君家后人。”
“难道,是那个君家?”
她刚刚说自己的仇人除非是瀛王那样的存在才能对付的了,所以也就是说,“你的仇人,是当今圣上!”
“是。”她的声音漠凉,“君家的冤屈,无论如何我都要将它洗清,即使付出任何代价!”
“我就说,君家是冤枉的,君家的人,怎么可能会造反呢!”别人都可能造反,唯独君家不可能,若他们当真想造反,如今的圣上,怎么可能能够坐到如今的位置上!
那可是几代的忠臣良将,这西晋的土地,留着君家几代人的血,君家在,边境安,这话,绝非妄言。
曾经,因为君家,西北边境安稳,南蛮根本不敢有任何动作,但是前段时间,就是因为当今圣上处置了君家,让南蛮人觉得机会已到,那时候,他们失了多少同伴,死了多少人!
若非君离,这西北边境,想来,早就已经保不住了,哪里还能让南蛮国君将自己最宠爱的儿子送过来当个质子!
最终保住了西北边境的,竟还是君家!
何其可悲,又何其可笑呢!
众人觉得自己想笑,却怎么都笑不出来。
他们不同情君离,他们只是,心疼她。
当今圣上,凭什么呢!
“君离。”丁顾抿了抿唇,走上前,声音都沙哑了。
“你能,将事情的经过,都说与我们听吗?”他觉得,她将一切都憋在心里,会憋坏的。
以前没有人能够听这一切,现在,她有他们这些战友了!
对,就是战友!
这个称呼,还是她说给他们听的呢!
君淑娴犹豫了一下,颔首,一点一点的将一切全都说了出来。
玄骑众人听到最后,脸上的表情都忍不住狰狞了起来。
“砰”的一声,有人直接一拳头砸在了墙壁上,桌子上,地上。
他们为君家叫屈,为君离叫屈。
“这样卑鄙无耻的人,如何能当着一国之君!”
他们有些受不了。
被这样的人带领,他们西晋,如何能有真正的太平。
和他们相比,君淑娴的表情却明显平静的多,她叙述着,就像是在叙述别人的事情一般,神色未变。
但正因如此,他们才更加的心疼,心疼君淑娴。
她到底承受了多少。
他们,为她心疼。
“君离。”丁顾张了张嘴,“我们以后,是不是还能叫你君离?”
他们,都已经叫习惯了。
“当然。”君淑娴突然就笑了,“记住,可别喊错名字了。”
可看着她的笑容,他们却只想哭。
一个个大男人,吸着鼻子,眼眶却依旧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