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极,我们生来尊贵,何须你们那一套做样子的东西。何况你们从骨子里就矮人一等。”
“前朝都灭了多少年了,你们这些世家贵女竟还在以姓氏血缘为傲,你们不是粗鄙是什么?除了你们自己,谁还肯高看你们!”
贵女们闻言纷纷掩唇轻笑起来,脸上的嘲讽之意毫不掩饰。
“我们何须世人高看。何况你们不是最看得起我们么?除了妄想嫁入皇室,你们有几个没有想嫁入世家豪门的心?不说别的,宋喜仁,你肖想重阳伯世子多少年了,可用我们提?”
“谁肖想了?”宋喜仁气的瞪圆了眼睛。
而说话的贵女却漫不经心的理了理鬓发,傲然道“重阳伯娶得是献郡王之女,重阳伯的妹妹嫁的是忠意伯。你们宋家的门第是及得上献郡王府还是忠意伯府?”
宋喜仁小脸发黑。
贵女便接着说道“凭你,想嫁给重阳伯世子你只能自甘为妾,连妻都做不成,难怪你会觉得女子嫁人后就该逆来顺受。那家的小妾不受气了。”
贵女们纷纷大笑起来。
还有人猖狂的笑着说道“别说,忠意伯府的杜凝云要嫁的是镇北侯府,咱们这些大家女,除了庶出,有几个低嫁入寒门的。”
众人一时都笑了起来。
唯有宋喜仁等人脸色越发难看。
她们算是明白了。
这些贵女根本不是来和她们争论,她们纯粹是来侮辱人的。
而贵女们却笑的张狂。
对女子来说,嫁人是一件大事。
但出了庶女那档子事后,她们才知道有人拿了新版女戒故意磋磨新嫁妇。
这叫她们如何乐意?
素来是她们磋磨旁人,何时轮到旁人磋磨她们。
何况秦天准许立女户,她们又是世家大族出身。
即便不嫁人,挂一个女户,拿着原本要给自己的嫁妆照样在京中活的潇潇洒洒。她们何须把那本新版女戒捧在手里日夜拜读,唯恐嫁人后稍有逾越。
“你们怕是不知道,新版女戒的著者诸孜碑本是岭天洞人士,是个读了十几年书却连个秀才都没考中的田舍奴。他一生都没出过岭天洞,娶了一个悍妇,偶然读了女训女戒,想起自己的妻子便怒作新版女戒出来,誓要将天下悍妇赶尽杀绝。”
贵女说着,将一份扩印了数十份的残稿拿出来,让丫鬟分给众人,然后才说“你们以为他安的什么心?就上赶着想按着新版女戒想做一个孝女贤妇,你们先读一读他新写的女则吧。”
众人翻看,只见扉页写道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人人知从却不知何为从,岂非误人子弟,今余详写之,诸女子当铭记在心。
众人接着往下看,只见第一页便写了从父。
父有言当听,父有令当从。父之言语,子女焉能违逆。
余者便是长篇大论了各种情况,其中有理有据的掺杂着荒谬之言,偏又在巧妙的言术显得合情合理。
接下来是从夫。
更是足足长达三页,长篇大论的讲述了各种情况下女子当如何。到最后更是公然写道
受责罚,当自责。若己无错何受责,当思夫之不易,究己之错,和睦之道,在于责己。
若己无所错,居夫家、凭夫养,为妇者自当逆来顺受,思夫之不易。切不可违背夫意。
此后更是以列举数位和恶夫悍然和离的女子,并且将这些女子划归不贞不洁,毫无女子驯良之德的恶妇之类,直言这是夫人之耻。
看到这里,即便是原本推崇新版女戒的众人也纷纷气红了眼,将这书摔在地上,用脚好一阵踩,口中直骂道
“这竖子以为我们是什么?他难道没有老母么?这样荒谬至极的话竟也写得出。”这人说完,便向宋喜仁等人说道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