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庄留给大房。还有人是不能动的暗装。
前前后后的忙下来,小半个月都过去了。
杜凝云这边才歇了半晌,就被忠意伯喊了过去,说:“文星阁的第一版出去了,今天你闲了,先看看吧。”
杜凝云便接过来忠意伯递来的册子。
册子记录的很清楚,但文星报当天便售空了三万张,次日和后日印刷跟不上出售。
杜凝云还是没想到。
而忠意伯却得意的笑了起来,说道:“瞧瞧,若不是我把贾化拉过来,你这文星报要多久才能到这高度?”
杜凝云默了。
贾化虽然难缠,但他是大儒。文星阁有他评稿,立即就引来千千万万个京中学子奋勇投稿。
若是没有贾化大儒的名号,她只能先用话本来引人气,再慢慢安排收稿等等。
这可就慢了。
但如今虽然快了,印刷赶不上售卖也真是麻烦。
杜凝云想着,又听忠意伯说:“印刷上又加了人,如今倒也供得上。如今你非要出的那小儿识字图倒成了意外之喜。”
“意外之喜?”近期一直忙着内宅,未曾留意外界的杜凝云面带疑惑。
而忠意伯笑着说:“虽然才开办,但这样大规模的教人识字,已经引来了御史的关注。他们上奏,我便把这事细说了罢了,等到年下,你的愿望便能达成些。”
“我都愿望?”
“那日你说想做公主,你忘了?”忠意伯眼神十分慈爱。
“所以你……”
“只是把你想做的事添油加醋说了一气,他们都很感动。回头我再给你添几分功劳,虽不会封公主,县主、乡君倒是能争一争。”忠意伯说着,便在杜凝云脑袋上揉了揉。
眼前的人已经长大了,小时候头上扎两个小揪揪,揉一揉脑袋倒也没什么。如今大了,头上带着掐丝的金翠钿头,精致的弧形花树边缘摸起来可不怎么舒服。
十分不趁手。
“小姑娘家家,在家里不戴这些也没人说什么。”摸头不顺的忠意伯故作严肃。
杜凝云没想到忠意伯会因为她一句公主,便有意给她争封赏。一时两眼发酸。却在忠意伯的笑声里伸手摸了摸自己脑门上顶着的华贵钿头。
说:“我爱戴这些,是我有。父亲不妨想想你每个月要给我送多少,我哪里戴的完。”
忠意伯见杜凝云红着眼,声音也娇憨起来。眼底闪过一抹得意之色。
听闻京城别家的女孩为了首饰能打起来。自家女儿他当然要娇养着。
忠意伯很自然的说:“定例是定例。但底下十多家这种铺子,一家一月两月总要送进来一套精品、或一件孤品。再者,为父偶尔又要陪自己同僚转一转,瞧见好的难免收一两件让他们送回来。”
“不止。”杜凝云笑吟吟的接着说道:
“您要额外送,母亲也会额外送。逢年过节,外祖母她们也会互赠,林林总总加起来,我天天换着戴,一年到头不重样我也戴不完。”
忠意伯嘴角微抽,便改揉为捏,在杜凝云脸蛋上捏了一把,笑道:
“瞧你都瘦了,回头我让厨房多炖些肉食给你。”
杜凝云脸上一直维持不变的笑容瞬间凝固,直接捉住忠意伯的手,正色道:
“我近来爱吃素的,让她们多做些素的来给我。”虽然秦天不以纤瘦为美的标准。
但她上辈子就没瘦过,这十几天来好不容易轻减了些,她也要努努力,瘦下来给自己瞧瞧。
杜凝云想着,又甜甜的笑道:“女儿先去文星阁瞧瞧。”
忠意伯也不拦。
等杜凝云走后,忠意伯才从袖子里摸出一张纸。
这纸上画着一台奇形怪状的东西。是赵文勋画出来的,并且说这东西叫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