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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这辈子都不能成为谢令姜吗?
谢道聆眼里头冒出了泪花,可是先放声大哭的是谢五娘子谢令和。
“呜呜呜,兄长们对阿姊太好了,可莫要忘了长宁也是你们的妹妹呀!呜呜呜!”
谢令姜心里头牢牢记住此时的画面,好不容易鼻子酸了,可是没想到谢五娘子谢令和也太搞笑了吧,当即堂上又都是小笑容了。
“呸呸呸!都是长安不好,说什么嫁人不嫁人的!不知羞!还真要赖着祖母家家呢?”
孙氏大家笑骂了一句谢令姜,而后也是满脸笑意的看着自己满堂的儿孙们。
“你们可过了祖父们的关卡了?眼下这样狼狈不堪?”
这些个郎君们纷纷笑着开口。
“似乎边疆的军务有所变化了,两位祖父把我们赶出了书房,我们立刻就过来给您请安了,祖母大家,咱们可是打心眼想着您身子康健呢??您都不知道会稽山学那边的伙食究竟有多差,我阿耶身为山长,自己隔日里不知道从哪里弄出点好吃的,只是苦了我们这些个人,只能够流点眼泪,无可奈何忍饥挨饿,好不容易才回来的。”
谢六郎谢瑶说的是声泪俱下,惟妙惟肖,更是让三娘和四娘笑得乐不可支,谢三郎谢泉和谢四郎谢倏然都有些嫌弃的离开了他一点。
孙氏大家看着这样顽皮的儿孙道“你这皮猴子,五郎啊,莫以为老祖母不知道,你肯定隔三差五找长安给你弄吃的,敢情,你在心里头盘算好了,惦记老祖母这里的吃的呢?”
大妇阮容和谢三夫人刘氏,谢四夫人王氏都是带着笑容的,她们二人的肚子已经初具规模了,眼下听着屋子里头的欢笑声,更是忍不住笑了。
陈郡谢氏如今正是人丁兴旺的时候了,所以才这样一派热闹的情怀,真叫人有些感慨。
几人进去,她们便准备晚宴了,晚宴之后,谢令姜最后一个离开祖母家家,出了门,阿娘阮容就在那里等着自己。
她在风中格外得纤弱,似乎不管理家族的庶务,她整个人都活的轻松了些。
“阿娘,你怎么不早些回去歇息?”
“我在等你。”
阮容的眼睛非常的清亮好看,像是盛满了月光,母亲身上似乎总有孤月的绝美,如同曹植《洛神赋》里头的绝色水神一般。
“阿娘有什么事吗?”
谢令姜扑上去很自然的搀住了阿娘阮容的胳膊,而后和阿娘一起月下步行,也许是因为中秋即将到来,所以这月亮格外的圆润了。
在晚风的薄凉里,秋日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到来了,她们彼此之间并没有说起太多的事情,尽管她们同时担忧陈留阮氏,可是都情愿暂时遮掩住。
颍川庾氏。
庾亮的病愈发的严重了,似乎已经有些认识不清身边的人了。
但是没有办法,就连宫中的庾太后也不能够送点东西过来探望他,圣人的立场十分的坚定,没有人能够更改他的决定,倘若不是中书令大人庾亮的病来的这样的巧合和这样的迅速和重,恐怕此时中书令庾亮已然在天牢里头了。
庾道怜整日里跟着一个宫里头派过来的嬷嬷学习礼仪,心里头烦闷至极,府里头弥漫着的处处都是衰颓无比的气氛,夹杂着苦的无比的中药气味。
大伯父估计好不起来了。
庾道怜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她举目茫然。
而后忽然听说了谢令姜的生辰宴,就在明日。
她想了想命令下头的人准备重礼,虽说她差点和谢令姜打起来,先前也是有过矛盾和冲突的,但是纵观这些同代的女郎们,她由心的觉得,仿佛谢令姜才是真正的有大智慧者,她究竟该怎么办?
听说她要去陈郡谢氏,向来看她冷淡的大伯母丘氏则是郑重的开口“此次能够保住你大伯父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