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思才、许思河与快嘴三娘是一鼻孔出气的,事先他们都想好了好几条馊主意。听得三娘开了头,他们立马痛哭流涕,讲了一个令人感慨的故事
他们都做了同一个梦,梦中只见许富贵回来收脚印找不到路。
“村长,我们都是一个祠堂都姓许啊,许富贵兄弟他死不瞑目啊,都收不到脚印了,左思右想,我们还是自己吃点亏,把田土还他儿子让他收了脚印去投胎?”
“许芸芳虽然是嫁出去的姑娘,不过看到许富贵的面子上,甭管老鹰山上找到什么,卖了都算她一份吧!”
大家越说越激动,真可谓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村长许国彬皱着眉头抽水烟,吧哒吧哒,吐出一长串烟圈“这个事”他拿烟杆在鞋底板上磕磕,走了。
他是一个有自私心的村长,能长期坐稳许家山村长宝座就是习惯性抹稀泥,但是现在,他自己也觉得这稀泥无法抹了。
那天晚上,许家山的人都食不甘睡不眠。眼皮底上的宝贝就这么被许芸芳姐弟抢走,那是谁也不甘心的。
许家山的狗一直吠叫不停,黑夜中,村子里到处鬼鬼祟祟。
许知安是有名的胆儿肥,他叫上几个兄弟,趁着夜黑窜到老鹰山。
但见山顶上灯火通明,燃着好几个火把。从采石场下班回家的许耀宗带着兄弟们,以及许维清三兄弟都拿着铁铲、铁锹在加紧挖坑。
原来许维清这龟儿子是晓得的!他在帮许芸芳!肯定是大西王珠宝要出炉了!
许知安安排兄弟们盯紧老鹰山,自己急忙把消息传回村里。
沸腾的许家山快炸锅了。
村民们担着心吊着胆,好不容易等着天亮,又齐齐涌到村长许国彬家里,盼着他发话再次“巡山”。
“你们想干啥”许国彬话未说完,就提着裤子往茅房跑,边跑边解裤带。从昨晚起,他就没消停过,不断地跑茅房,人都快趴下了。
“再拖下去,他们出炉了宝藏可就麻烦了!”许思才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见许国彬一直蹲在茅房里不出来,跑到茅房外面跳起脚吼“村长,村长,你发个话啊!”
“”许国彬嘴上哼哼叽叽,屁股上扑哧扑哧。
“算了,你顶屁用!”许思才临危思变,果断顶替许国彬自动上岗,“村委会的,大家说杂办?”
“你说杂办就杂办!”众口一词,话里话外都是同一个意思决不能让许家姐弟独个儿霸占从咱们大家的山头上拱出来的宝贝!
许思才得到首肯如同拿到上方宝剑,带领众人雄纠纠气昂昂朝老鹰山奔去。
在许家河边,众人看见一个青衫布衣青瘦老者,戴着城里人才有的遮阳布戴,拄着文明棍,很有派头地上桥。他身后有个牛高马大的年轻男子,扛着一些奇形怪状的东西。
老者客气地问“请问,方皓轩妻子许芸芳小姐在吗?”
有人朝老鹰山方向了指了指。
年轻男子见人盯着他肩膀上的东西,非常不高兴地回瞪。有好奇的小孩冲过去想摸摸搞搞。“吼!吼!”年轻男子朝孩子们发怒。孩子们轰笑着跑开。
“是探测器?”有人小声呢喃,“我似乎见过。”
“徐教授,我是许耀宗的姐姐派来的,”许维清拨开众人,殷勤地迎上前,向青衫老者鞠躬低头,他本想说自己是许耀宗姐夫的,反映过来立马改正,伸手想接年轻男子肩上扛着的仪器,老者阻止了他。
“这东西他不会给任何人的!”
“徐教授,您辛苦了。赶这么远的路来老鹰山,还专门买了这么贵重的探测器,我们一定会大有收获,一定会!”许维清原本就不是读书人,偏偏要装着知识分子,说着神叨叨的半文明话语,一直恭维感谢徐教授。
流言如一阵风,很快,许家河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