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长大了,我每天都和许大头练力气,我能打赢许知纠。”老三细声细气地说。
“你不能和他们硬碰硬。”许芸芳坚决地说,“记好我的话,我们要用计谋战胜他们,不许任何人单独行动。”
兄弟四个知道踏上回家的路很凶险,不仅仅是随时都在找他们报仇的许国荣的七个儿子。
“水来啦!”忠诚的许维清跳得最快,拿着一个军用水壶装满水热情洋溢地递给他心爱的小芳,许芸芳接过喝了一口,又递给旁边的弟弟们。
“方皓轩呢?”
“喂,那水壶原本是我背着的,许大头,你趁我嘘尿就抢了我的,好不要脸!”章如杰一边骂一边跟上山来。
经常败在章如杰手下的许维清因为终于赢了这次得意大笑。
方皓轩没有水壶,在山下也没有找到什么瓦片之类的,他用手捧着一捧水爬上山来,走到许芸芳面前时尴尬地说“我洗过手的——”
他的手掌心里一滴水都没有了。
接下来的路,只要许芸芳吱呀一声,两个野男人立马乱献殷勤,而这种道德层面上,身为丈夫的方皓轩只得勇敢向上,每次都迫不得已接受挑战,比如背媳妇上坡、扶媳妇下坡等等,甚至替尿急的媳妇找茅房、脱衣服给遮挡她蹲坑等等不雅行为。
总不能让章如杰或许维清给她挡蹲坑噻?
否则,他就得眼睁睁地看着两个野男人在他眼皮底上讨好还是他媳妇的许芸芳。
作为男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咬着牙忍受一次次挑战,或侮辱。到走近宝崃县城时,他直接摊在地上。
“老三老四,照顾你们的姐夫。”许芸芳进入宝崃后精神立马大好,敲着手腕对老三老四说,带着另外两个兄弟外出。
“我也要去。”两个野男人异口同声。
“我也要去。”方皓轩挣扎着想站起来。
“我家老三老四在你身边,你还放心不过吗?反正我们马上就要离婚了,皆大欢喜啊。”许芸芳拍拍方皓轩肩膀,意味深长地说。
的确,方皓轩担心许芸芳又转身跑了,他废这么大的心思不就是要捉她回家离婚吗?
他眼睁睁地看着许芸芳带着四个牛高马大的男人走出旅馆门。
——在出门的刹那,他瞥见许芸芳用一张绿色头巾蒙了头。
他是去见一个特殊的人。方皓轩想。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