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可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翊雪被她抱怨,居然不急不怒,淡淡道,“我当时若告诉了你,还有今日的你吗?你当时那么激愤,那么固执,心里只有一个陆离,我若告诉你他不在了,而且是为了救你,你只怕立刻就会自尽,又哪有现在呢。”
天景愣愣地,她说不清是自己当时得知真相就自尽比较好呢?还是和贺云阳悲喜纠缠这一世比较好?
翊雪看她还在发痴,拍了拍她的肩,轻声道,“丫头,还想什么呢?前尘已了,斯人已去。得知了这个真相后,你心里清瑶的一丝残念也能安息了。从此你就只是陈天景,专心和你的贺云阳过日子去吧。浮生短暂,怜取眼前人才是正理,知不知道?”
天景笑着,把头枕在她肩上耍赖,“师傅,你有正形的时候,说话真是很有道理。”
翊雪一掌拍在她头上,“姐姐我什么时候都有正形好不好?”
贺云阳再出来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除了容貌再也回不去。他身形的轻灵和身上的气势已经和过去一样了,甚至比从前更进一层。
天景惊喜地流泪,叫道,“贺云阳,你全好了吗?”
“嗯,全好了。”
“啊!”如梦初醒的贺云祥跳起来,抬头看了看将明的天色,急道,“哥哥,既然你没事我就回去了,清和说,只等我到天亮,我要是不回去,她就……”
天景一惊,大叫道,“那你还不快走!墨雪就在外面,你骑它回去,快!”
翊雪绕着贺云海转了两圈,感叹道,“何苦来,明明饭量小,偏要用大锅吃饭,不怕撑死啊!这身龙袍穿在你身上真不合适。还有件事要告诉你,你安排在城外的那三千人马,现在还在五百里之外慢慢往回走呢,大概得一、两天才回得来。”
她又转向贺云阳和天景,“你们两个孩子好自为之啊,我和苍峦以后要到袤合洲之外去游历,可能就不回来了。你们俩个在吵架,可没人给你们断官司了。”
天景红了脸争辩,“我们俩个什么时候吵架了?我们只是互相磨合而已。翊雪姐姐,你以后和苍峦大哥日日相守,肯定也不少磨合……”
贺云阳迅速出手捂住她的嘴,在她耳边轻道,“他们两个已经磨合了五百年,还磨合什么!”
苍峦大笑着,拉着想冲过来敲徒弟脑袋的翊雪走了。那朵冉冉而去的云上传来他们磨合的声音:
“死猫,你干嘛拦着我,不让我教训那个丫头!”
“雪儿,不要跟小孩子一般见识嘛。”
“死猫,你向着谁说话?”
“死鸟,你别胡搅蛮缠啊!”
“死猫……”
天景把贺云阳的手从嘴上拉开,得意道,“看,谁说磨合了五百年就不需要再磨合了,生命不息,磨合不止!”
贺云阳瞪她一眼,眼里有促狭笑意,“以后我们找个地方隐居,我慢慢和你磨合!”
他转向那几个侍卫,“如果你们现在离开,我就不予追究!”
饶是在他散功后,手无缚鸡之力时,这些人还对他存着三分惧意,何况现在。他们向贺云阳跪拜,然后眨眼间溜之大吉,只留下了贺云海这倒霉的光杆皇帝。
“贺云海,如果你愿意,这太子府还是你的。不过,你得先写下逊位诏书,留下墨晶扳指。”
贺云海脸色也是真厚,竟面不改色地接受了这个建议,讪讪道,“我知道。我和你,一切都得互换过来。”
贺云阳轻蔑一笑,“好马还不吃回头草呢。你以为我贺云阳就那么看不开,反反复复在这皇位上纠缠?我是让你逊位给云祥,他真是最该坐,也最能坐稳那个位子的贺家人!”
贺云海这一下红了脸,怒道,“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你能舍下皇位,难道我贺云海就舍不下这条命吗?我告诉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