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回燕燕来信,元秀、绿竹会把信翻来覆去看上好几遍,反复的咀嚼着燕燕是真的安顿好,还是掩饰真相怕她们担心,但写上公主和卫王妃的字样,不会是假话。
绿竹扬眉吐气的模样“是啊,南阳侯府能以权势欺别人,也会被权势欺,是这个理儿,秀姐你如今的权势比南阳侯府高不是吗?”
“我婆家的权势。”元秀纠正一下。
绿竹格格的笑“权当我提前一个月说,要知道下个月你就是你权势婆家的一员。”
元秀没有回她,她仔细的叠好信,像是自语,又像是征求绿竹意见“舒泽在京里打小工,我要不要答应财姑?”
看过燕燕的信,绿竹此时心情十分之好,应该还是“权势欺人者反被权势欺”继续取悦着她,她热烈的道“当然答应财姑,舒泽这个混人可不能再失德下去。”
窗外的日光明晃晃照进来,在地面留下金黄色的窗棂图案,此时,是大白天,秋草走来“名叫财姑的姑奶奶又来了,比上回脸儿还苦。”
“看吧,你不答应她,她又来了,难怪她公婆不待见,来回四十里地,这又正是夏收,她公婆下地,财姑就要做饭,她公婆分一个人做饭,财姑就要下地才行。”绿竹道。
元秀也无奈的摇头“秋草,带她来吧。”
元财姑垂头丧气的进来,一进门,扑通往地上一跪,哭出声来“表姐,你得帮我,你要是不帮我,我不想活了,你是我表姐,你得救我。”
绿竹又看不上她,嚷道“拿出些志气来,看你这没出息模样,和上学里一模一样。”
“哇!”
元财姑放声大哭。
秋草第一时间跑进来,随后跑进来五、六个衣着华丽的大小妇人,元秀、绿竹第一时间起身问好“妈妈们请不要担心,这是亲戚家的姑奶奶,这是有了烦难事,往这里来诉说,我们和她说上几句就好。”
衣着不凡的妇人们含笑“秀姐原是管家的人,亲戚们寻你成习惯,有话说话吧,哭闹倒没必要。”
“是。”元秀、绿竹垂下面容,看着一个比一个乖巧。
“我们过来也是知会一声儿,再过一刻钟的钟点,姑娘们就好上课了,慧姐、婷姐来得早,已经在小花厅上等着。”
“是。”元秀、绿竹愈加乖巧。
元财姑瞪着眼睛,也能看出这些妇人们的贵气,吓得不敢说话,有一滴子眼泪卡在眼角,像一颗晶莹的宝石。
妇人们离去,秋草先拍拍胸脯埋怨“哎哟,我的娘啊,把我吓死了,财姑姑奶奶,你可知道妈妈是哪里来的,”
“哪里来的。”元财姑呆呆。
秋草压低嗓音,却又加重语气,小嘴巴夸张的吐气开声“宫里来的!大姑娘出嫁后要进宫,宫里特地来这些妈妈们教大姑娘礼仪。”然后得意了,拍拍小胸脯“我也学呢,我是侍候姑娘的人,妈妈们说,凡事也不能出错。”
元财姑震撼一下“哦!”又垂下头,沉浸在自己的烦恼里,只是嗓音确实低下来“表姐,我不能没有舒泽,我不怕你生气,我把实情告诉你,”
还有理智,回头看秋草“守着门好吗?接下来的话不好听。”
“你可说快些,凡是不好听的不好看的,妈妈们知道往大姑娘面前来,要说的。”秋草说完,走出门槛,左右盯着守好这道门户。
元财姑从地上起来,走到元秀面前,又跪下来,这就保证嗓音只在三个人之间流传。
“表姐你定亲了,舒泽疯了一样,我看不下去,我看他一眼心里就拧着痛,我说我可以帮你见到表姐,我说的时候我是这样想,可我离开他后,我只要一想到舒泽要娶别人,我的心里就拧着痛,我不能没有他,我又不会读书,天天起早上学,为的就是看他,所以我就”
元秀吃惊的微张着嘴,直到财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