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受伤(2 / 3)

城市都安静了。

易小溪举着被包裹成肉粽的双手,面上是掩不住的遗憾,语气失落“此情此景,若是能牵着小手,也算得上浪漫。可我这双猪蹄,有谁愿意牵!”

她眼巴巴的看着褚叙“你会对我负责的吧?”

褚叙别开脸,将手中的东西换到左手,牵起她的手腕,“会负责。”

他说的“会负责”,果真是会负责。

次日一早,易小溪在李婶的帮助下,艰难的吃着早餐。就见王叔带着褚叙走了进来。

她忙放下夹在手腕间的食物,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你怎么这么早过来了。”

褚叙未搭话,走到她身边,缓缓靠近。

易小溪眨了眨眼睛,看着越来越近的脸,咽了咽唾沫。一早上就这么亲热?王叔和李婶都在呢!哎呀,我刚刚吃了油条,会不会有味儿啊!

褚叙拿过她面前的餐盘,舀了勺八宝粥,递到她唇边“我喂你。”

原来不是要亲亲啊!易小溪张嘴一口含住勺子,愤愤的想,不亲,离那么近干嘛?

“你吃早饭了没?我让李婶给你添一副碗筷。”

“不用。”他就着手中的勺子,喝了一口粥。又夹了一筷小菜喂给易小溪。

他神态自然,仿佛并未觉得刚才的动作有多么暧昧。易小溪看他如此淡定,自己过于注意好像显得太不坦荡了。

吃完早餐后,褚叙还仔细的给她擦了嘴。

“要去学校吗?”易小溪问。

褚叙摇头,“明天我们一起去。”

王叔带律师来的时候,易小溪生无可恋的坐在地毯上,一边褚叙在给她分析联考的试卷。

褚叙父亲的事情,已经拖了三天了。正好今天两人都在,就尽快将此事解决了。

“褚叙,你确定要起诉?如果你……我可以送他去别的地方,不会有什么影响。”

送走律师后,易小溪见褚叙的神情黯然,有些于心不忍。亲手送自己父亲进监狱,任谁而言都是艰难的抉择。

褚叙沉默了许久,轻轻摇了摇头。

小时候,父亲还没沾上赌,会努力挣钱,给他买零食,玩具。休息的时候,陪他玩,让他骑大马。会高兴地跟人炫耀自己儿子,有多么聪明。他曾经一度将父亲当做自己努力的榜样。

但自从他开始学人赌钱后,就像变了个人一样。暴躁,易怒,动不动就打人。妈妈受不了,最后跟人跑了。他开始长久的外出。一年也来不了一两回,每次回来都是找爷爷拿钱。家里的小超市让给别人还债,房子也抵押给了债主。爷爷没办法,偷偷带着褚叙躲到城市里。

褚叙中考是市状元,上了报纸。父亲又找来了,依旧是要钱。里里外外翻遍了没有一分钱,便跑回乡下老家躲债。他惹了不该惹得人,只能到处逃,到处躲。不时来家里拿钱,几千块要,几十块也要。

爷爷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奶奶当初为了生他伤了根本,没几年就去了。爷爷一直觉得自己没有教好他,很是自责。几次想管教,换来的只有拳脚相加。后来便也失望了,随了他去……

易小溪很早就查过褚叙的事情,有关他家庭情况的事一清二楚。

“我会安排好之后的事情,你别担心。”

“谢谢。”从爷爷出事到现在,若没有她帮忙,自己不知要何等狼狈。

这一天,但凡易小溪要用到手的地方,都由褚叙代劳。

晚上吃完晚饭,褚叙提出要回去。

“你走了我怎么办?我是说明天早餐。”易小溪刚上完药,李婶包扎的手艺着实比不上她做饭的手艺,两个手从肉粽变成了馒头。

“你别回去了吧!反正家里房间多。”

褚叙被她眼巴巴的表情看的心软。王叔和李婶也在这里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