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表情认真,双眸清亮,侧着臻首的女子,沐长卿满脑子的古怪。
这娘们不会要白给吧?
“县候为何不回答清月,莫非刚才县候所说都是欺骗清月不成?”
见沐长卿迟迟不回话,苏清月绣眉微蹙。
说实话对于苏清月这样纯粹的人,沐长卿心里还是有些好感的,且不说她那相貌与身材,单就那心系天下黎明百姓的仁慈之心,也让人生不起一丝厌烦。
只不过~
只不过这娘们有些过于执拗,特别是自己认准的事,那是有着病态一样的执着,而且还会时不时扳着个正经的小脸与你说教。
而且,而且不得不说这娘们医术虽然不错,只不过那熬的药膳卖相实在是太差了,总是让人感觉这娘们要下毒谋害自己。
不过话已经说出口了,如今改口确实有些不妥,且不说会不会让她心中感觉受到了侮辱,以这娘们较劲的性子谁知道会生出什么事来。
与她初识还是在那个清平县衙的小院之中,她就如同墙角一株弱不禁风的小花,离群萧索,却又满目苍生。
不眠不休治疗着因为蝗灾波及而受伤的百姓。
说实话,沐长卿对这样的人天生有一种敬佩,不为名不为利,只为了心中的信仰。
他不过一俗人,也从没有想过能和这样善良的人有所交集,因缘际会之中的一个小插曲倒是将两人的平行性逐渐缠绕在了一起。
思索了一下沐长卿还是觉得应该委婉一点的开口。
整理好措辞对上那星月失颜的眸子缓缓道。
“沐某确实对苏大夫倾慕已久,刚才所言也确实出自本心……”
“好,那清月答应县候了。”
说到一半的话堵在了嗓子眼,嘴角一僵,沐长卿看着眼前臻首含笑,一脸认真的女人脑子有些没有转过弯来。
“什,什么?”
“县候不是说倾慕清月么?那清月答应县候了啊。”
苏清月轻声回了一句,连眼皮都不曾眨一下,好似在说一件极为稀松平常之事,连一丝的羞怯竟都不曾出现。
欸!
不是!
剧本是不是弄错了。
拉着还在发愣的沐长卿走到炉前,苏清月指着碗中的黑色药膳念道。
“前些日子清月见到县候之时便发现县候体内精元耗损巨大,长此以往下去身体必然会出现各种隐疾,所以清月今日熬制了这固本培元的药膳,正准备托人给县候送去,没想到县候竟然自己过来了。”
说着,苏清月小心翼翼的取下炉火中的黑色瓷碗,放在嘴边认真的吹了吹,直到药膳温度适宜这才将汤勺伸到沐长卿的嘴边。
“来。”
来?来啥?
见沐长卿神色迟疑,苏清月那细长的绣眉不由拧起,素雅的小脸也板了起来。
“县候怎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男欢女爱虽是正常,但也应该索取有度,如今县候既然已经与清月有了情意,那县候的身体也就不再属于县候一个人了,清月有义务调理好县候的身子。”
被说教了一通,沐长卿糊里糊涂喝下了那碗中的药膳,苏清月的小脸这才恢复了笑容。
随后又将他按在椅子上,走到他的身后,伸出纤嫩的小手仔仔细细的按着他头顶的穴位。
“清月知道县候心中爱妻入骨,不过也正是如此才应该保持健康的身体,明日清月会与花都统提及一下此事,相信花都统会理解清月的。”
欸。
怎么画风的走向越来越诡异了。
“这些头上的穴位时常按压一会有助于体内的血液流通,县候平日在家也记得让几位妻子学习一下。”
回首看了眼那一板一眼认真按摩嘴里还念念有词的苏大夫,沐长卿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