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榻上的忠右卫门迷迷糊糊的,闹了一天,又被小霸王给灌了好些酒,只觉得人困倦无比,又带着头疼。躺下后没多久,这人就睡了过去,好像又没睡过去。
朦胧中,眼前好像开了电视机,上面在做面筋塞肉???
紧了紧身子,忠右卫门往前蹭了两下,电视里面正在出锅面筋。好的面筋,油光水滑,摸上去柔柔的、嫩嫩的,手指轻轻的往里捏一捏,好似能润出些水来。稍微用力揉按,又能很快恢复原形。
甚至透着那种撩人的香,是什么香呢?忠右卫门一时间说不清楚,只觉得好闻,两团面筋恰到好处,不宽不大,能全然的随心而握之。
说到这个面筋塞肉,自然是要在面筋上轻轻的破开一个小口的,太用力不行,那样会让面筋的完整度大大受损,太轻也不行,你这手指轻轻按,反倒让他更显油光水滑,润了起来。还是须得稍微大力,那一探。
清脆的面筋,手指按入的时候,是“啵”的一声。稍微沉闷一些的面筋,则是“噗”的一声,总之各有各的妙处,不一而足。
新面筋,又叫嫩面筋,热气腾腾的,间杂着几分刚入世的朦胧,才刚出锅。这轻轻破开,探进去,将其中的紧密稍稍拨开,为后面做准备嘛。还别说,温暖湿润,最是上好的滋味和体验。
或许后世里小孩子极为厌烦葱姜蒜的味道,成片成型的往往都会立刻挑出来。但有句老话,吃肉不吃蒜,香味少一半。这面筋塞肉的肉,还是须得用生姜末料酒啥的调味的,不然肉便带腥,略不好闻,吃口也不那么好。
忠右卫门伸出一只手,环住那好似捣蒜小臼一般,另一只手握着小槌,望着臼中两瓣月牙白,手中的小槌一时间竟有几分不舍,岁月静好的玩物,就怎么破坏了,实在是让人不舍。
可这菜还是要做,肉总是要吃的。小槌对着那两瓣月牙白,稍待着两分力道,便击了上去。受到小槌的力,两瓣月牙白不自主的揉散开来。许是情愿的吧,又许是不情愿的。
木槌连连捣动,连小臼都跟着颤了起来……
相与枕藉乎榻上,不知东方之既白。忠右卫门自觉做了一夜的好梦,甚至还在回味这一顿红烧的面筋塞肉是个什么滋味,略带着意犹未尽。
一旁的阿兰,似乎吃了力,倦怠的很。昨天忠右卫门忙了一天,她也跟着一道忙了一天,想来累也是应当的。家中又没有公婆什么的,不需要起来照顾侍奉。且煮饭烧汤一概都有阿久来负责,用不着阿兰亲自下厨。
且让她多睡一会儿也是无恙!
秋日的清晨稍显几分凉意,已经出外练完剑术的天野八郎还有寺泽新太郎见到忠右卫门披着薄衫,立于檐廊之上,上前行礼。
两人到没有说什么,他们以前大小也算江湖儿女,有些事情早就经历过了。连现在的桂小五郎,未来的木户孝允都曾受自己的妻子,同时也是艺伎的木户松子的协助,躲避佐幕派的追杀,甚至长久的栖身在风月场所。
时人对此男女欢爱,司空见惯,并不觉得有任何不妥,甚至以为美谈。历史上的木户松子在木户孝允出头之后,最终竟然受封从四位的高阶,这对于一个女子而言,几乎是同时代罕见的殊荣。
“您起来了,是否要和夫人一道用早饭?”阿久估计是早就在等着了,上前询问道。
“须得让她在睡一会儿吧,我这边无事,你们先吃亦可。”忠右卫门回头望了一眼,想了想,还是不急。
反正炮台的事情有江川英龙在监督着,不会出什么问题。幕府这边更是轻松,只要没有外国事件发生,那么忠右卫门就等于没有什么公务。
想着是不是回去躺下再睡一个回笼觉,忠右卫门脚步回转,又步入屋内。榻上的阿兰亦是安睡,刚刚咱出屋子也是小心的带上门的,并未吵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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