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是一个高危职业,时常被卷入各种角力之中。
秦明远做了五年京兆尹,甚得陛下赏识,什么该管,什么不该管,他很拎得清,不能说有什么功绩,至少当今陛下不用每年都要为京兆尹人选一事犯愁好几次。
“你马上回府,待在闺房里莫要再随意走动,三司会审的大人们过来寻你时,我就说你昨夜遇袭,身受重伤,你别忘了和那些捕快们打好招呼,让他们统一口供。”
“可今日清晨,刑部已经有很多人见过我了。”秦轻语摊摊手,表示这很难蒙混过关。
秦明远沉吟了一下,接着一本正经地说道
“我听说江湖上有一种武功,中掌之人起初没事,过六七时辰便会发作,轻则重伤吐血,重则经脉尽断。”
秦轻语无语,这个舅舅总能想到各种无赖的借口。不过这个借口虽然拙劣,却也能拖上一阵子。
秦轻语将所有卷宗交给了秦明远后,又去叮嘱捕快们,让他们串好口供,接着便独自一人离开了京兆尹衙门。
繁华的常安街道,秦轻语骑着黑马穿行而过,商贩们纷纷向她打着招呼。
“秦捕头,吃了吗您?”
“秦捕头好,刚出锅的猪肉包子,给您拿两个。”
“秦捕头辛苦了啊。”
秦轻语笑着一一应答
“正准备去吃呢。”
“哎,张婶,这多不好意思啊。”
“王伯,您儿子再去赌钱,您就跟我说,我帮您教训他。”
好不容易穿行至街尾,秦轻语手中已经有了两个包子、一个糖人、一串糖葫芦、乱七八糟的各种小吃一纸包。运起内力,将糖人化成一个小圆球,放入口中含着,大眼睛微微眯了眯。
街尾的豆花店,秦轻语将爱马栓在门口,挑了个空位坐下,老板热情地迎了上来。
“秦捕头,今天您想吃甜口的还是咸口的?”
秦轻语笑着答道
“今天心情还不错,来个甜口的吧。”
那老板应了一声,很麻利地将一碗甜豆花摆在了秦轻语面前。秦轻语嚼碎口中的自制棒棒糖,然后一口包子,一口豆花,吃得很开心。
关于豆花选择甜口还是咸口的问题,是秦轻语来到这个世界的十年中,遇到的唯一一件让她觉得稍微可取的事情。
在她的想法中,这个世界,唯一存在的优点就是豆花可以根据客人口味,自由选择甜口还是咸口。
秦轻语在吃豆花这方面的口味是会变的,心情好就吃甜口,其他心情就吃咸的,而在前世,秦轻语从未见过能自由选择口味的豆花店。
结账时,老板并没有像以往那样推脱,而是马上将铜板收入口袋。秦轻语知道,这个暗号是那人召见自己,并且要立刻前往。
其实,秦轻语只要经过这条街,都是为了来查看上级是否有任务下达。豆花店老板若是不看她,那也就代表无事。若是与她目光相接,那就是代表有任务,她则需要过去接头。
问吃甜还是咸,则是询问是否方便,甜则有空,咸则是没有闲暇。结账时,老板会将任务纸条藏于秦轻语的铜板中,推搡中还给秦轻语。
若是那位大人要立刻召见秦轻语,老板会直接收了饭钱,不做其他多余的事。
秦轻语一边吃着冰糖葫芦,一边向城南的某处行去。经过牛栏街时,前方突然出现一队人马,巡防营的士兵们护着几名骑着高头大马的男子。
最中间那人衣着华贵,面貌俊朗,眼神中英气迫人,让人不敢直视。街头巷尾的百姓们纷纷避让至路边,秦轻语不想无故招惹麻烦,于是翻身下马,退至街边,避让对方先行。
那队人马行至秦轻语身边时,为首那男子的视线随意在她身上扫过,看清秦轻语的面容后,竟是愣了愣,随即又移去目光,大概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