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6　深夜黑影

夏旖是个孤儿，从小就在华山长大。

掌门是个大忙人，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基本上，把自己带大的，就是大师兄。

那一年，夏旖6岁，大师兄12岁。为了让夏旖不哭，大师兄从外面抓回来一只小猫，送到了自己身边。看着身上被抓的都是伤痕的大师兄，夏旖吓哭了。

夏旖很精心地照料小猫，结果没几天，小猫就偷偷跑了。夏旖又哭了起来，这一次，大师兄抓耳挠腮，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夏旖真的很爱哭，有时候哭的睡不着觉。大师兄就会讲故事给自己听，为了这个，大师兄还偷长老房里的书来看，然后读给自己听。

有一日，他偷了一本《金瓶梅》回来，结果被长老发现，狠狠揍了一顿。

当时的夏旖，并不懂什么叫做男欢女爱。

有一年，夏旖15岁，大师兄21岁。大师兄问自己，以后是否愿意嫁给他。

夏旖依稀记得，当年她的回答，是他是自己大师兄，如兄长一般，怎能谈婚论嫁。

大师兄没有生气，只是叹了口气，喃喃说了一句。

如果，不是你师兄就好了。

一起长大，而如今生死相隔。

“师姐，别哭了，脸都花了。”

李凡忍不住摸了摸夏旖的头发，明明说是自己师姐，却偏偏还像是小女生一样。但夏旖还是哭了半天，最后还用李凡的衣服擤鼻涕。

“师姐……”

李凡非常无奈。

“我给你……洗衣服就是了……”

夏旖抽噎了几下，慢慢停止了哭泣。

“你怎么……这么小气……”

“没有没有，师姐要是觉得不痛快，我把衣服都脱下来给你擤鼻涕。”

“去你的……衣服臭烘烘的……”

夏旖推开了李凡，“你可……不要把我哭的事说出去……就当你什么都没看到……”

“是是是，我刚才什么都没看到！”

李凡赶忙说到，“不过师姐白天哭鼻子就好了，晚上可千万别哭啊，会吓到人的。”

“讨厌你！”

夏旖剜了李凡一眼，“我还伤心呢，你就气我！哼！”

“师姐说的是，师弟调皮，还望师姐多多管教。”

李凡对着夏旖一拱手，哄得夏旖破涕为笑。

“讨厌！我还伤心呢，你逗我干什么！”

“气你不对，逗你也不对，我不活了我。”

李凡哭笑不得，夏旖赶忙赔不是。

“哎呀，是我不好。师弟可不要说什么死去活来的话，我可不要你死。”

“我还没娶媳妇生孩子呢，哪能死呢。”

李凡嘿嘿一笑，“师姐不如找个男人谈个恋爱吧，这样就不会那么伤心了。”

“才不要呢……我专心练剑就行了。”

夏旖却撅着嘴巴说，“才不谈恋爱，大师兄说过，跟外面的人谈恋爱，会被男人骗……”

又提到了自己的大师兄，夏旖沉默了，李凡也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有风声响起，显得特别尴尬。

“那个……你什么时候下山？”

夏旖忽然问到。

“大概一两天之后吧。”

李凡松了口气，有话题就好。

“怎么，师姐是不舍得我走么？”

“去你的，我是打算跟你一起下山。”

夏旖的话让李凡吃了一惊。

“啊？”

李凡瞪着眼睛，看着夏旖，“师姐要……下山？”

“嗯，山上的世界，太小了。”

夏旖点点头，“我打算出去看看，我想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