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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四科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最后一科英语考完后,左伊软绵绵地趴在桌子上,全然不顾校花和黑马的形象。
但这个细微的动作,却在无形中加了很多分。
两天短暂的交集,考场里大部分的人对她的印象改观不少。
原以为只是运气好的花瓶,但只要看见她下笔胸有成竹的样子,和考场始终挺直的腰肢,就让他们生出敬畏对手的念头。
无论男女,无论美丑,无论高矮胖瘦,考试战场只用成绩说话。
宫乃泽收拾好东西,往后排她的位置走去。
左伊的头还埋在双臂之间,英语交卷后她放松下来,竟有丝丝的困意。
倏地,一双宽大手掌穿过她黑色的柔发,摸着她的头顶。
身子一僵,她正欲起身,但鼻子瞬时闻到一阵熟悉的馨香。
于是,她的神经又很快地放松下来。
任由大手的主人揉搓她的头顶。
宫乃泽没好气地笑了,一脸无奈。
敢情还把他当按摩师了。
但他又甘之如饴地,不愿意抽离他的手。
跟家里地毯软软的绒毛不同,左伊的头发还带了点顺和刺。
她的小碎发和头顶呆毛直立着,在他的手掌作无声抗议,刺刺不休挠向他的手掌心。
因此他除了有酥酥麻麻的触电感觉之外,还能触摸到她的脾性。
一只张牙舞爪的奶猫。
时而狡黠如魅夜,时而纯粹如月光。
“还不走吗?”
他的声音如大提琴般婉转悠扬,也如夏日炎炎里一杯解冻的西瓜冰糖。
其实不想走。
其实还想摸摸头。
左伊侧头,右脸贴在因气息而湿热的桌面,头发自然垂落,覆盖在她干净白皙的脸庞。
“考完,困。想眯会儿。”她的声音软软糯糯的,每个字节落在他的耳里,都像是蓬松的小蛋糕。
甜甜腻腻的,让人不禁想咬一口。
刚想到这里,他的手就不安分地从头顶挪开,顺着头发生长的方向,滑到她的脖颈后方。
虎口轻钳,指腹轻触。
冰冰凉凉的触感,透过发丝传到洁白娇嫩的皮肤。
“唔。”迷糊中的人儿条件反射紧缩起来。
见她没怎么反抗,他便胆大地放开动作,大幅度地轻捏着她的后脖颈。
左伊此时晕晕乎乎的,被他轻一下重一下的推拿按得舒服得很,愣是没反应过来他动作有什么不妥。
理智涣散,心里仅存的念头只剩下——
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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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门要关了!”左伊在楼道里急得直跳脚,“你还不快点。”
“在走着了。”宫乃泽尾随其后,眼角桃花似锦。
虽然嘴上应着,但步伐悠悠,舒心惬意的,一点儿都看不出着急的样子。
他不急不慢地跟着,一刻不落地将奶猫浑身炸毛的模样收进眼里。
啧,亏他还特意替她按摩脖子,放松放松呢。
现在睡醒就翻脸不认人了。
活像个走人的渣女。
但是怎么办,就喜欢她这种理直气壮的渣。
左伊恼怒,但又不敢明言。
毕竟两人被值班老师请出教室时,她也占部分责任。
但只能是一点点,不能多。
就算多,也不能比他的多。
要不是他按摩着她的脖颈,她也不会舒服到忘记时间。
忘记时间也就罢了,他竟然任由自己睡过去,直到值班老师来锁门才叫醒她。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是放假后的空教室。
说说你能联想到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