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了。
地暖将房间地板上的白色毛毯烘得热乎乎的。
苏苏软软的绒毛穿过他的指缝,酥麻感不断。
而他此刻的注意力却尽数集中到了刚睡醒的女孩身上。
她是清醒的,但他不是。
“过来。”他本能地拉近同她的距离,单膝跪在床边。
男生的馨香铺天盖地逼过来。
精神未定的左伊第一反应是立马将被子掀开,往床的另一边跑。
宫乃泽怎么肯让眼前的兔子跑掉,顺势抓住她的手腕往自己身体带,声音暗暗不爽“你算是睡饱了,我还没睡呢。”
“你昨晚没睡?”左伊停下动作,见他面容憔悴,眼眶下的乌青浓重。
“嗯,你昨天睡了我的床,我没地睡。”宫乃泽用被子包裹住她,只将她的头露出来,人则侧躺在被子边,语气疲乏而克制“所以现在很困。你陪我睡会。”
说罢,他的掌心抚了抚她的脸颊,手指慢条斯理地缠绕起她的发丝。
被压抑下去的睡意触碰到枕头后,瞬时腾升起来,挂至他的眼睫处。眼皮越发地沉重,不到一刻钟他便沉沉地睡去。
担心她醉酒会吐,噎到喉咙,他就守在床头。
奈何她一个晚上都不安分,在床上翻来翻去,本能地寻找他的体香。
思来想去,最折中的办法只能是,让她隔着被子被自己抱在怀里而已。
除此之外,别去其他。
够绅士了吧。
但这该死的绅士风度,真是讨厌。
***
“哎呀我去,我今天凌晨四五点被疯狂夺命call,call得太冤了。”夏络从海底潜水游上来,抱着个手机冲左伊吐槽。
槽点满到,简直可以自爆。
“唔,我也不知道我昨天说了啥。”左伊将自己的头发从发尾绕啊绕,绕到发根后又一把将手指抽出。
头发倾泄而落,散放在肩膀两侧。
“所以你就来问我?要是我现在在国内,昨天肯定被他掘地三尺揪过去。”夏络接过单风拿给她的毛巾擦头发。
紧接着,她语重心长道“你就不该喝酒,你那个酒品心里就没点ac中间点数?屋顶都能被你造作掀开。”
“哎哟~”左伊现在也很懊恼,“估计昨天放假太兴奋,一不小心玩过头了。。”
她对昨天酒后发生了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醒来后又被宫乃泽半强迫抱着睡。
虽然中途他也没有什么出格的动作,但看他睡得那么死,她在心里保守估计,昨天晚上折腾得他,不止一下下。
直到看到夏络发来接连不断的感叹号,以及滔滔江水般的佩服,她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说句实话,我也不知道你昨天晚上作了什么妖。不过,他昨天call过来时”夏络坐在船边,碧波荡漾映着她的侧脸,“你在旁边一直嚷着强迫他——”
“叫,皇,上!”
“快,快告诉我,你当时脑袋瓜装了什么狗血剧。我说你可以啊皇上都喊出来了。”
远处海天一线,潜水服的水渍滴落在甲板,留下深色的痕记。
左伊皱眉,第一反应是不相信“不可能吧。我有那么恶趣味吗?”
“你别忘了,”夏络将毛巾撘在脖子,胡乱地擦拭头发,“你曾经还逼着我叫你皇后吗。”
左伊“……”
“还拼命想去超市买奶粉奶瓶等一系列婴幼儿用品呢。我当时就寻思着,估计这是个穿越剧的剧情。不然古代也没有奶粉奶瓶这玩意儿吧。你要拿去做纪念吗?现在那玩意儿还在我的房间里呢。”
左伊“……”
她竟然,真的就有这么地恶趣味!
半晌,她欲言又止,想问又怕听到答案。最后还是吞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