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如今还在凤安城外呢,今日的事儿我会保密,他断然不会知道。”徐皎说着这话时,意味深长地一瞥陈肃,笑容亦是带出了两分暧昧,意思再明显不过。
说罢,她伸手拉过墨啜赫,两人就要转身离开。
徐皌却是骤然喊道,“徐皎,你给我站住!我看你如今是越来越不听话了是不是?瞧瞧你说的什么浑话,还有你做的那些事儿,你真当我管不了你了吗?”
徐皎有些无奈地停了步,听着她那些话,不由一哂道,“阿姐终于有这个觉悟了。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自从平南王府没了的那一日,我们便都成长了,我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打算,可以为自己的决定负责。阿姐从那个时候就管不住我了,如今自然也管不住,以后更是如此,哪怕阿姐你日后做了太子妃,或是皇后,都是一样。我的事情,我说了算。”
徐皎抿了抿嘴角,眼里的笑意已是稀薄,“阿姐若是没有这个觉悟,若是还是不能尊重我是个独立的个体,想着要左右我,管尽我所有的事的话,那你我倒还不如就做一对只有血缘牵绊的陌路人。”
徐皎这番话清楚明白,却也说得极重,几乎已算是没有留半点儿情面了,实在是徐皌这几回做的事已经触及了她的底线,再这样下去,她们姐妹之间确实也只剩决裂一途了。
徐皌怔怔看着她,自然知道她是认真的,一时竟是不知该作何反应。
徐皎却已不想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了,朝着她一欠身道,“阿姐过年好!如今不知阿姐住在何处,今日遇上也好,就当拜年了。祝阿姐新的一年得偿所愿,万事顺遂。”
顺遂?她大年初一头一件事就拜她徐皎所赐,夭折在了路上,还得偿所愿,万事顺遂呢……她这是祝福,还是诅咒?
徐皌一时间气不打一处来,偏偏因着徐皎方才那一番不可谓不重的话,让她顾忌着,到底没有直接骂出来,强忍着怒气,眼睁睁看着徐皎朝她一福,然后拉着那个长得很像赫连恕,却半点儿没有赫连恕气势的男人施施然转身走了。
徐皌重重往下,坐回椅子上,端起桌上已经有些凉了的茶一饮而尽,冰凉的茶水从喉间滑过,直涌肺腑,她才觉得怒火与郁火稍稍得以平息。
“徐大娘子……”就在这时,身后骤然传来一声带着迟疑的呼唤。
徐皌一僵,险些忘了,这儿还有一个人需要安抚呢。
徐皎拉着墨啜赫走出茶楼,长舒了一口气,眉眼亦是舒展开来道,“差点儿憋死我。”
墨啜赫睐着她,目光幽幽。
她瞥他一眼,莫名有些心虚,“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方才那位陈都尉怎么回事儿?”墨啜赫沉声问道。
徐皎眼珠子转了转,“这不是很明显吗?你这么聪明的一个人会瞧不出啊?”
“这也是你给我出这么一个主意的原因之一吧?”墨啜赫不只瞧出了方才明摆着的一些事儿,还瞧出了她背后的一些心思。
徐皎也不否认,她如今跟他,算是坦坦荡荡,没有秘密了,“徐皌也不只是为了我这个妹妹找下家,这也是将我当成了筹码,给她找可用的盟友呢!我不将话说重一些,拒绝了这一次,只怕还有下一次。”
“哪儿还有下一次?”墨啜赫挑眉道,“不是你说的吗?只喜欢我这样的!这天地之大,可我这样的,也是独一无二啊!往何处再去找去?”
明明是面无表情的冷言冷语,可这话却又带着说不出的自信和霸气,惹得徐皎忍俊不禁,抿紧唇角,强忍住偷笑地偏头打量了他两眼,“唔……阿恕这样自信,真是好啊!”
“我这不是自信,我这说的是实话。”墨啜赫面无表情地回道。
徐皎抿紧嘴角,强忍着笑点了点头。
墨啜赫却是瞄着她忍笑的表情一挑眉道,“怎么?看你这表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