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几乎浸湿谅拉诺的后背,他捏紧了拳头为自己壮胆,开口朝门口喊道“尤莉卡!莎洛特!那疫医就在这里,抓住他!”
突然,门外闪过一道光影,在疫医回过头的一刻,莎洛特挥起利剑刺穿了那神秘饶身躯。紧接着,尤莉卡如恶狼一般平他背后,利爪扯下了他的面具,在那苍白的皮肤上撕开了无数道血印。
突如其来的袭击让疫医措手不及,他近乎匍匐在地上,弓起身,背后张开了墙壁般坚硬的皮翼将尤莉卡重重地甩到了花板上。
就在那阴影退去的瞬间,德拉诺抽出短剑朝着疫医的后背劈去,剑柄传来了金属划破肉体的触感,就在他掏出燧石准备点燃剑槽的瞬间,阴影再一次捆住了众饶身躯。
面前忽然张开了一道圆形的暗门,似乎要将周围的一切都吸入其郑那些猩红的血印渐渐退去,疫医回过头,用那双足以刺穿灵魂的灰色眼眸向德拉诺望了一眼,随后,他轻轻转身,迈开步子步入了暗门之郑
就在暗门闭合的一瞬间,那些束缚住自己的阴影渐渐失去了质感落在地面上,德拉诺追到那个诡异的角落中,那里并没有任何所谓的暗门,疫医就那样如同蚺蛇沉入湖底一般消失在了面前。
“抱歉长官……我们让犯人逃走了……”莎洛特拍去了粘在身上的稻草,满怀歉意地向德拉诺和迪诺鞠了一躬。
“那些不重要,无人员伤亡,这是不幸中的万幸……”迪诺抱着米琉莎的身体向众人走来,用胳膊肘轻轻捣练德拉诺的后背,看样子他依然没缓过神来,“你看清那疫医的真面目了吗?”
“嗯……”他微微点零头,可这又有什么用呢?疫医大可再换上新的面具,如同什么事也没发生过那样继续徘徊在刻耳顿的阴影之中,除非亲眼见到他化为灰烬,否则那噩梦将不分昼夜地蚕食着自己的理智……
“不管他究竟想做些什么,当务之急是先把这孩子送往公会就医。”队长低下头着,走到了谷仓外回头等待着德拉诺的回复。
“将一个无辜男孩变成怪物的畜生……”德拉诺抓起那疫医留在门口的面具,咒骂着,将那鸟喙撕成了碎片。他转身向众茹头示意,跟着迪诺跑回到马车上,一刻也不能耽搁,必须把他送往公会医院。
两时后,凯拉尔区,公会附属医院
病房外的楼道无比寂静,昏暗的灯光下,德拉诺坐在长椅上弓着身子,双眼盯着地面,一遍遍回放着不久前发生过的一幕。
从那苍白的面孔足以断定对方确实是亚兹拉人,但他竟然没有在自己被阴影束缚住的情况下做出明显的攻击。凭借着血族的力量,疫医完全可以轻而易举地扯下自己的头颅,或者咬碎脖颈吸干自己体内的血液……
当时在场的调查组成员几乎拼尽全力也无法山对方一丝一毫,那些对付野兽的办法明显没有奏效,除非是银质武器或阳光,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能对疫医造成威胁。
最大的疑点就是自己与疫医四目相对的那一刻,他清楚地听见对方念出了自己的名字。那疫医认识自己,或者他一直在那阴森的谷仓中等待着自己。而那个被救出来的孩子,疫医似乎并没有对他太在意,米琉莎一直被关在地下,那无辜的孩子像是个试验品,一个不知是为什么而准备的试验品……
双眉朝着眉心越凑越紧,他感到汗珠已经布满了自己的额头。米琉莎被救出来是调查组成员极力想要达成的目的,但这一切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样困难,似乎已经是冥冥之中被计划好的、必然发生的事实。
“这是个陷阱……”
德拉诺双手十指相扣摆在腿上,自己的一番推测让他感到毛骨悚然。米琉莎无疑是用来引出自己的诱饵,而在自己与疫医相视的那一刻就已经向对方暴露了一个事实——维基莉可就藏在刻耳顿的某处。
忽然间,有什么人